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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暖烘烘的,李进坐在桌边,秋儿静静站在他身后。


发须花白的严毢站在一边,严肃的给他报告着王府的开支。


虽然不知道小王爷今日为何突然问起此事,但他心中十分高兴,这意味着小王爷开始当家了…


“小王爷,府中支度主要来源是皇家月供,您是皇子之后,每月有一百两供银,都是老奴到户部提的。


逢年过节时也会收到些礼钱,王爷在世的时候每年能收三万两左右,现在…”


老人顿了一下,有些落寞的道:“现在每年只有宫中会送些,但也不过千两。”


李进倒是理解,极盛而衰,老人当然会失落。


“此外城东有王府的酒楼,每个月也能为王府添加上三十两左右的收入…”


接下来严毢细致的讲起府中收入,每月有一百三十多两银,这已经不少了,普通人家不敢想。


但是王府下人众多,各类丫鬟,仆役,马夫,还有很多跟着潇王打过仗的护院,拢共一百多人。


这些人衣食住行工资等等,每月会花销六十到七十两左右的银子。


“那剩下的呢?”李进问,每月一百三十两,那应该还有五七十多两的盈余才对。


“剩下的是给小王爷备这平日花销的。”严毢连忙道。


李进这下明白过来,原来不是没钱,而是他一个人的零花钱比这整个王府的都要多……


真是个败家子啊!


“严叔,王府库里还有多少存银?”


“加上收得的礼钱还有五百多两。”


“如果给府里所有人购置过冬御寒的衣物,需要多少?”


严毢拿过桌上的算盘,噼里啪啦打起来,不一会道:“五十两吧。”


“那好,你取出一百两,给所有府中的人置办御寒的衣物,秋儿和月儿还有你自己要好一些的,多买几套,剩下的银子交给我,酒楼收入太少了,必须想办法重新把酒楼装修一下,这样才能赚更多钱!”李进拍板决定。


严毢一下子急了,神色焦急,也顾不得恭敬,把算盘一放,连忙道:


“不行啊世子,再过一个多月就是太后大寿,这五百多两得备着给太后准备寿礼啊!


这五百多两已是少了,但也不能不送啊世子,这可是让皇上太后看见你的机会!


这银子动不得,动不得啊!”


看着老人一脸着急,几乎眼泪都快出来,李进明白他的心情。


他是盼着自己能再像当初潇王一样被皇帝看中,这不仅关乎李进的前程命运,也是王府所有人的未来。


这五百两基本就是救命钱了,虽然这一赌也可能血本无归。


李进知道他的想法,但也有自己的想法。


作为世子,让下人们吃饱穿暖是他的责任。


再者,谁说的非要攀上皇帝得到皇帝关注才能富贵荣华呢?


王府能赚钱的就一个酒楼,除此之外并没有了。


但是李进有优势,领先这个时代千年的学识,让他有足够的自信去应对一切困难。


严毢拦不住李进,只好照办。


他动作很麻利,翌日天还没亮透,就用马车把衣物拉回来。


下人们听闻之后,一个个张大了嘴巴!


自从潇王故去之后,王府每况愈下,入不敷出,加之世子肆意挥霍,所有人的日子越来越难过。


别说添新衣,就连饭也不是每顿都能吃饱的。


还会经常遭到周围高宅大院别家下人的冷眼和奚落。


其中沧桑和委屈,不是外人能够理解的,很多王府老人忍不住默默抹起眼泪。


而现在,一向只顾自己享乐,对他们极为刻薄的小王爷,居然主动给他们置办御寒的衣物!


这让下人们不敢相信,难道小王爷真的转性了吗?


但是还没高兴完,当他们知道李进要用王府中最后的银子去捣鼓酒楼的时候,所有人又僵在了原地。


这个纨绔子弟懂什么生意之道?


这不是浪费钱吗!


一时间,下人们悲从中来,纷纷感到绝望,刚拿到手的棉衣也不香了。


看来世子还是那个纨绔,当他耗尽王府积蓄的时候,他们还怎么活?


怕是连温饱都成问题了啊……


大街上。


李进带着秋儿月儿,还有两个护院,也是之前帮他作奸犯科的狗腿子,一个叫严申,一个叫季春生,


两人都是从过军的,身手不凡。


李进名声太坏,独自出门还是不放心。


他想去看看王府的酒楼,这是王府除去皇家供奉唯一的经济来源,要想让王府日子好一些,这是唯一出路。


严毢虽然口头应了,但看得出他并不相信李进能赚钱,随口一说谁都不会信。


酒楼地脚很好,河堤暗柳,绿树成荫,隐隐可以看到河对岸的王府。


酒楼一共三层,二楼三楼都有外露的阳台类建筑,能看到河面。


这里地段偏僻,很安静,客人稀稀落落。


众人进入酒楼宽大的正门,上方有着古朴的牌匾,


写着“听雨楼”三个大字,曾经潇王亲笔写下。


李进让季春生去找掌柜,同时观察四周。


一楼大厅都是柜台和桌椅,擦得很干净,但是这些设备都很老旧了。


侧面是上楼的楼梯和后方的厨房,没有一个客人。


二楼小一些,有栏杆回廊,依旧空无一人。


上三楼时意外的发现有人,不过也是寥寥两人。


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的女孩,在最靠近回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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