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她的脸色青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皮肤下的青筋都隐约可见,仿佛是一层薄薄的纸包裹着下面的骨架。
一双青白的手掌正贴着玻璃缓缓下滑,每下滑一寸,便在玻璃上留下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血痕,那血痕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暗红色的光,仿佛是流淌的鲜血。
嫁衣下摆空荡荡的,没有一丝肢体的影子,仿佛是被人活生生地斩断了双腿。
在那空荡荡的裙摆下,露出森白骨脚,脚骨上的白骨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仿佛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脚踝处缠着一串青铜铃铛,铃铛在风中轻轻晃动,发出“叮——”的一声脆响,那声音清脆而尖锐,仿佛穿透了玻璃,直刺林晚秋的耳膜,令她的灵魂都为之震颤。
就在这时,车载导航突然恢复信号,机械女声冰冷播报:“前方连续急转弯,请慢......”林晚秋此时已顾不上多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她猛打方向盘,轮胎与山石剧烈摩擦,溅出一串串火星,那火星在黑暗中闪烁,仿佛是恶魔的眼睛。
在后视镜里,那抹猩红嫁衣正立在悬崖边,盖头被山风掀起一角,露出半张腐肉斑驳的脸。
那半张脸上,皮肉已经开始腐烂,露出下面白森森的骨头,黑洞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吞噬,让她不寒而栗,头皮发麻。
当镇口的百年老槐树出现在视野中时,仪表盘上的时钟刚好跳过午夜十二点。
月光洒在树冠上,那密密麻麻的红布条在月光下翻飞如汹涌的血浪,每一条红布条都像是一条舞动的血色幽灵。
每条布条都系着个小小的铜铃,在风中发出清脆而又诡异的声响,那铃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死亡的乐章。
树根处堆着几十个陶土酒坛,坛口封着黄符纸,黄符在夜风里发出呜咽般的共鸣,仿佛是被封印在其中的冤魂在哭泣。
那黄符上的符文,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林晚秋踉跄着下车,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
槐树虬结的树干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暗红色汁液汩汩涌出,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散发着刺鼻的气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