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里对他来说不安全,对姜宁来说也一样不安全。
如果要走,他也会带着她一起走,不会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一家子的豺狼!
“呃,我是怕你出事,你要是不怕那就继续住着,等你伤好了,还是得把你家房子盖起来。”姜宁想着有地皮不用等于浪费。
纤长的睫毛遮去眼底里的情绪,陆怀安应承:“好,听你的。”
姜宁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也没多想,扶着他躺下来休息。
想起自己生病时的孤独感,心头一软,她伸手覆住他双眼,轻声说:“睡吧。”
陆怀安呼吸一滞,耳畔微红,这女人真不害臊!
他的内伤尚未痊愈,刚才又消耗了内力,姜宁担心他会有事,于是在床边守了一会儿。
直到他呼吸慢慢平稳有力了些,她才松了口气。
放开手,她瞥了一眼陆怀安那苍白如纸的俊颜,轻声叹息:“真是长了张招祸的脸。”
如果他的身份高贵,倒也罢了,至少没人敢惹。
但他出身低微,可不就惨了,谁都能觊觎一下。
那头,姜老太和牛氏两人都气得不轻。
他们打算的挺好,只要陆秀才和姜秀成了,就可以让他休了姜宁。
如此,他们就可以把姜宁卖给蒋县丞,拿到一百两银子。
原以为好事将成,没想到陆怀安竟然如此心狠,把姜秀一个弱女子打伤。
姜老太更是整晚都在屋里阴狠地诅咒姜宁,嘴里骂着一些极其恶毒的话,心里盘算着怎么早点除掉这个祸害。
翌日,姜宁由于夜里没有睡好,起晚了一些。
她急匆匆赶去灶房熬药,这药得按时吃,不然影响效果。
半个时辰后,姜宁端着药往前院西厢房走去,房门敞开着,并无其他人在。
只见屋中之人倚靠在床头,低头专注地翻看手中的书卷。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安静、专注,仿佛与世隔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陆怀安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发愣的姜宁,闷声道,“怎么,不进来?”
“咳…就来。”偷看人家被抓包,姜宁有些尴尬的轻咳了声。“听说你今早自己起来洗衣服,内伤好的这么快吗?”
姜宁不得不佩服姜家人,除了姜秀还在房里修养以外,所有人就当昨夜的事不曾发生过似的,有说有笑。
姜家人心说:他们也不想啊!
这不是怕你们搬走吗,搬走了,他们还怎么接着算计。
所以只能忍着!
关键陆怀安早上起来,在隔壁的姜宁竟然都没发现,她没想到自己睡得这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