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蒋佑就一脚踢在了我小腹。
剧烈的疼痛让我灵魂都开始颤抖,我抬起头望着他。
“蒋佑,当年你说会替我抓到糟蹋我的人,找到了吗?”
他不自在的偏过头回答。
“这么丢人的事,你一定要弄得人尽皆知吗?你怎么这么自私,我的脸还要不要了。”
我又追问了一句。
“那你的工资,一个月到底有多少钱。”
听到这句话,蒋佑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这是你该管的事吗?就是因为你每天心思这么深,孩子才没保住。”
我蜷缩在地上,此刻竟然开始庆幸,幸亏昨天打掉了孩子,真好,真好。
我的身下又开始蔓延出大片血迹,蒋佑眼里有一丝肉眼可见的心慌。
刚准备扶起我,白玲也捂着她的小腹叫了起来。
“佑哥哥,我的肚子也好疼。”
毫无意外,蒋佑又选择了白玲,而我艰难起身,谁让我壮的和头牛一样呢。
第二天,他眼下青黑,仿佛一夜没睡,刚回家就把我搂在怀里哄。
“媳妇,还生气呢,昨天是我话说重了,玲玲那不是小嘛,你让着点她。”
小吗?她的生日还比我大了两个月,只是有人宠着,永远显小罢了。
“再说了,在老家,你多少给你男人点面子。”
是啊,他永远都是这样,只要回老家有白玲在的场合,永远都给我下脸子,回头又给我道歉。
给一棒槌再给颗红枣,我就自我反省,感恩戴德。
现在的我不想跟他掰扯了,只是疲倦的说了一句。
“昨天是我不好,不应该那么计较。”
蒋佑看我不再反驳,反而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告诉我。
“咱俩要过一辈子的,别置气。”
又看了眼手表着急的对我说到。
“媳妇,我还要训练,先走了,晚上带你下馆子,你不是爱吃那个猪耳朵,我让人留了。”
我笑了笑不出声,没答应也没拒绝。
一份猪耳朵三毛钱,他一个月给白玲30块,我真好应付,怪不得要过一辈子。
他所谓的训练也是去白玲身边练习定力。
白玲天天勾着他,看得见吃不着。
晚上再让他回来找我泄火恶心我。
这样我就永远抢不走她的佑哥哥。
目送蒋佑远去后,我拿出写好的离婚申请表放到了桌上。
还有一个盒子,里面有我给他留的好东西。
随后拿出从牙缝里省出的毛票买了一张去省城的车票。
从此,山高路远,一别两宽。
而另一头,蒋佑先去给白玲做了好饭,洗了衣服临走前又在桌上留了钱,才去馆子里买了份凉拌猪耳朵。
刚进家门,就发现今天的家里静的可怕。
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