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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江淮宴之后,他只在醉酒时碰过我一次便带着白月光卢婉仪出了国。
当他从国外回来时,我们的儿子已经快四岁了。
卢婉仪把江家老爷子气的病倒,江淮宴却逼着我和发着高烧的儿子跪在冰凉的院子里认错。
我心疼的抱着儿子跟他商量:“孩子还病着,让我一个人跪......”
江淮宴不耐烦的打断我:“别在这装可怜,男孩子哪有那么娇气!”
跪了一个小时之后,儿子休克送进抢救室,被查出得了急性肺炎,下了病危通知书。
我哭着求江淮宴去看看儿子,他可能快不行了。
可他旁边的卢婉仪却掩面轻笑:“肺炎而已,大惊小怪的,小孩子哪有那么娇气。”
“不就是想让淮宴多陪陪你吗,何必诅咒自己的孩子,你这个当妈的也太恶毒了。”
儿子下葬那天,我跑到江老爷子面前。
“我儿子不入江家墓,五年之期已到,放我走吧,就当您还我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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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引得江老爷子一阵咳嗽,那张本就布满了皱纹的脸变得更加苍老。
“宁宁,小泽毕竟是江家的,怎么能不入江家墓呢?”
“我知道江淮宴这些年对不起你,现在他回来了,我会好好管教他的,你再考虑考虑?”
我坚决的摇了摇头。
“就算看在我这把老骨头的面子上,你再坚持坚持好不好?”
看着在商场叱咤风云一生的老爷子,如今却如同一个迟暮老人般低眉顺眼的请求我,我委屈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落下来。
“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我怀孕吐的昏天暗地的时候,江淮宴不在身边,我难产九死一生时,江淮宴正跟卢婉仪在海边卿卿我我,就连小泽临死前想要见一眼爸爸,他却宁愿陪着卢婉仪做美甲都不愿意来看一眼。”
“这样的江家,我跟我儿子不要了,求您,放过我吧。”
江老爷子深深叹了一口气。
“唉,是我害了你们。”
离开老宅之后,我抱着小泽的骨灰回到了我跟江淮宴的别墅。
我小心翼翼的将骨灰放到了柜子里之后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这时,卧室的门被推开,紧接着江淮宴和卢婉仪的声音就传入了我的耳中。
“宋宁,你不好好的在医院照顾孩子,回来干什么?”
小泽的死讯我请求老爷子一直帮我隐瞒着,既然生前不管不问,死后又何必相见。
所以江淮宴一直以为他只是普通的肺炎还在医院住院。
我没理他,继续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见我不做声,卢婉仪笑着出声:“淮宴,她回来不是正好嘛,正好晚上的那个晚宴让携夫人参加,你也是时候带着宋宁出去见见世面了。”
江淮宴在我背后冷冷的开口:“嗯,宋宁你现在去买身礼服,晚上跟我去。”
我直接拒绝:“对不起,我没时间。”
这种场合从我认识江淮宴那天起,他就不会带我出席,陪着他去的一直都是卢婉仪,我知道,今天她这么好心让我过去,肯定是计划好了让我出丑,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没想到江淮宴却发怒了,他一把将我手中的东西打翻。
“你一个家庭主妇,怎么会没时间,以前你不是求着让我带你出去吗,现在我带你去你又拿捏上了!”
“宋宁,我警告你,别给我玩欲擒故纵那套把戏!你不配!”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从你哥的厂子里撤资!”
卢婉仪故作嗔怪的打了他一下,笑着拉过我的手:“哎呀,这么凶干嘛,我看也别买礼服了,我那正好有一件我**的,我带你去试试吧。”
说完竟拉着我的手去了隔壁的房间。
我这才发现,我才几天没在家,卢婉仪就已经搬到这里住了,而且还是我们的隔壁。
江淮宴轻咳一声:“婉仪家里装修,在这借住几天,这个家我说的算,你耷拉个脸给谁看!”
我努力扯出一抹得体的笑容,应了一声:“好,知道了。”
随后,卢婉仪就给我换上了那套大红的晚礼服。
多么的讽刺,儿子下葬当天,我却穿着一身大红的衣服为他吊丧。
2
当我刚一走进晚宴现场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仿佛像看一个怪物一般,我这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个很商务的宴请,大家穿的都是职业装。
有几家媒体更是恨不得把镜头怼在了我脸上。
“这谁啊?”
“不知道,疯了吧,穿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过来结婚的呢。”
这时卢婉仪扭着腰肢朝我的方向走过来。
“宋宁,好歹你也是江太太,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为了宣告你对江淮宴的**,竟然穿成个显眼包,你知道组织这次宴会的主人最讨厌红色吗?”
这边的声音闹得太大,几乎半场的人都纷纷朝我围过来,像似在参观什么稀奇的动物一般。
“我的天,这就是江总的夫人啊,这么上不了台面。”
“我一直以为卢婉仪才是江总夫人呢,原来竟是这么个土包子,啧啧,还是卢婉仪更配江总。”
卢婉仪听着众人对我的指指点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时人群中一阵骚动,众人纷纷让出一条路,只见江淮宴跟一个面带威严的中年男人朝着我这里走过来。
卢婉仪突然抓起我的手臂,眼中的泪水瞬间滑落。
“宋宁,我跟淮宴真的没什么,你不要总是怀疑他,他也会伤心的。”
随后她扯着我的手往前一推,顺势跌倒在地。
下一秒一个耳光狠狠的甩到了我的脸上。
“宋宁!你想干什么!”
江淮宴赶紧从地上把卢婉仪拉进自己的怀中。
眼中的怒火仿佛要把我吞没。
卢婉仪在他怀里哭诉着:“我只是好心帮你跟宋宁解释一下我跟你没什么的,可没想到她这么生气,就推了我一把......”
我开口反驳:“我没有,是她自己......”
“我看见了,就是你推的她。”
“我也看见了。”
围观的众人纷纷为卢婉仪作证,显得我更加像一个小丑。
这时江淮宴身边的男人满脸不悦的开口:“江总就是这么教育太太的?胡闹都闹到我的地方来了?”
江淮宴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上前一步,恶狠狠盯着我:“跪下!认错!”
我紧紧撰着拳头,指甲深深的扣进肉里,用这疼痛来支撑着我最后的倔强。
“江家的家风就是不停的下跪吗?我不跪,我没错!”
江淮宴眼中的警告越来越深,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不跪是吗?好。”
3
他当着我的面直接拿出电话拨了出去:“立刻从宋家工厂撤资!”
我一把抢过电话,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强忍着泪水对那个男人说:“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上不得台面,给江家丢脸了。”
说完,我将头用力的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此时的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好想逃离这里,好想找个没人的角落把自己藏起来痛哭一场。
可江淮宴却没放过我。
他把卢婉仪拉到了我的面前。
“给婉仪道歉!你差点用你那肮脏龌龊的思想毁了婉仪的名声,道歉!”
卢婉仪哭着看向我:“我承认,我跟淮宴是青梅竹马,但你们已经结婚了,我怎么可能去破坏你们的家庭当小三呢,宋宁,你真的看错我了。”
她说的话我一句都没听进去,只是表情漠然的开口:“好,我错了,都是我自己得了精神病幻想出来的,卢婉仪纯洁善良,是我肮脏的思想侮辱了她,对不起。”
说着我又一个头磕了下去,这次的力道更大,清晰的感觉到额头已经渗出温热的鲜血。
“解气了吗?如果没有,我可以再磕。”
咚的一声,我的头再一次磕到了地上。
我不知道磕了多少个,只觉得头顶的鲜血已经蔓延了整张脸。
江淮宴这才把我拉起来,语气中竟有些慌张:“你要不要去医院......”
我笑着回答:“不用了,我一个家庭主妇,皮糙肉厚的,那我就不打扰江总跟卢**了,我先走了。”
江总两个字再次勾起了江淮宴的怒火。
他伸手指着门外,对着我怒吼一声:“滚!”
出去之后,我刚想打车,却发现手机没电了,身上也没有一分钱。
我苦笑着脱下了高跟鞋,赤脚踩在梆硬的马路上。
就这样一步一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夜凉如水,寒风刺骨,却不及我心底半分的冰冷。
泪水和着血水流满了我整张脸,路过的人吓得纷纷惊叫出声。
可我却并没理会,只是迎着冷风在这漆黑的夜里翩翩起舞,自由的旋转。
亦如曾经站在舞台上的我,也那般美丽的绽放过。
突然,路边的一辆车的车门被打开,一只滚烫的手用力一扯将我拉进了车里。
紧接着我就被眼前这个男人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他的全身异常的火热,眼中尽是意乱情迷的**。
下一秒他就将手伸进了我的裙摆撕烂了我的**。
我拼命的挣扎,可他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有力,死死的将我禁锢住。
当他一个挺身进入我的身体时,我彻底放弃了挣扎。
不知为何,这一刻我竟感到了一丝解脱。
终于,我不再是江淮宴一个人的宋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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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我压在身下做了很多次,直到他失去力气趴在我身上睡了过去。
我这才拖着虚弱的身体走下车。
回到家里之后,将身上残破的红色礼服脱掉,有那么一瞬间我竟还担心礼服坏了该怎么还回去,可随即我又自嘲的笑了起来。
本就是特意为我准备的,她又怎么会要回去。
很快我就将所有行李打包好,这才发现,我在这个家里生活了五年,可自己的东西却少得可怜,两个行李箱就已经装完了。
随后我坐在床上,给养父母打去了电话:“妈,我可以回家住几天吗?”
没想到电话那头的妈妈却迟疑了。
“宁宁,这事妈做不了主啊。”
我刚想开口再说什么,就听见电话一旁的爸爸怒声吼道:“别让她回来!这个家不欢迎她”
随后电话又被哥哥拿了过去。
“小妹啊,今晚江淮宴差点从厂子撤资知道吗?我们家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吗?我警告你,你赶紧乖乖的给江淮宴下跪认错,让他快点把第二笔投资给我打过来!”
我脑中绷着的最后一根弦断了。
泪水如泉涌般翻涌出来。
偌大个世界,竟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地。
小泽,妈妈彻底没有家了。
突然,房门被大力推开,就见江淮宴冲进来将我按在床上,一只手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
“宋宁!你今晚让我多丢脸你知道吗?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吗!”
“好,你不是说卢婉仪是我包养的小三吗?那今晚我就让这成为现实!”
说着他就拉起我直接走进了卢婉仪的房间。
“你给我好好看着!”
下一秒他当着我的面将卢婉仪压在身下,迅速的褪去了她身上的衣物。
卢婉仪一边幸福的**着,一边用得意的目光看向了我,用嘴型对我说了两个字:“谢谢。”
我的脑海里竟然出现了晚上被那个男人**的场景。
不由得嘴角挂上一抹弧度。
江淮宴,我们也算扯平了吧。
我平静的看着两个人结束之后,转身回房。
这一夜他睡在了卢婉仪的房间。
凌晨三点,我将签好的离婚协议书,还有一份婚前江老爷子跟我签下的五年协议和儿子的死亡证明书摆在了桌子上。
随后拖着自己的行李走出了江家别墅。
在这个清冷的深秋,我终于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