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血灵在十多年前就从玄门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贫道对丹药并不擅长,不过贫道有位师弟,十分精通此道,贫道可请他来此帮忙看看。”
如鸢自是没什么好不同意的,“那就劳烦小道长了,要何时才能有结果?”
玄青神秘一笑,天黑之前便能有消息。
如鸢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了,“小道长的师弟也在京城?”
“贫道也不知师弟在哪儿,不过只要贫道给他消息,他会用最快的速度赶来。”
如鸢点头,玄青在他们师门中这么有威信,一句话就好使。
就见玄青拿出一张符纸,置于掌心对着符纸说了一句话,“师弟,有人说你丹药炼的不怎么样。”
符纸无火自燃。
“不超一刻钟,师弟一准到。”
如鸢,“……”
激将法是吗?
灵虚子眼睛悄悄瞪大,这种把戏他也会,玄青的这个应该是真的自燃吧?
萧风更是大开眼界,“小道长这个就是话本子里写的千里传音?”
王妃弄回来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小道长,萧风原先还没多在意。
一般道长都得是灵虚子这样的,这么小一看就是个黄毛丫头,能有什么本事?
在忠勇侯府经历了东方花蕊他们的冲击,又见识了玄青的这一手后,他不由得重视起来。
本事不在于年龄。
而且万一这个小道长道法高深,只是外表看起来年轻,实则年纪一大把了?
萧风脑洞大开。
玄青解释,“没有那么神奇,需要对方有接收符纸才可以。”
如鸢一听就懂,这不就是一次性的语音条吗,一边发送一边接收。
几人喝着茶静等。
一盏茶还没喝一半,就有人来报,说门外有个年轻的小道长要砸门,说不服他的就和他比比,背后区区不怕烂舌头吗?
来传话的下人头皮都麻了。
这么以下犯上的话,不能挨板子吧。
玄青略有尴尬,“师弟就是这火爆脾气。”
如鸢体会到了,“请他进来。”
人未到声先至,“谁?谁说我炼丹不怎么样?站出来!”
听动静就知道是个跳脱的人。
噔噔噔跑进来,叉着腰,眼睛喷火似的。
玄紫背着背篓,穿着一身灰色道袍,袖子高高挽tຊ起,发髻歪歪斜斜的在脑袋顶,一张娃娃脸像个包子,稚嫩的很。
他拿下背篓放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师姐,口出狂言的人呢?东西我都带来了,看我怎么现场制服他!”
灵虚子好事儿的拱了拱手,“敢问这位小兄弟从何处来?”
玄紫警惕的打量他几眼,又抽了抽鼻子,没闻到丹药的味儿,应该不是大放厥词的炼丹师。
就行了个正统的道家礼。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从三龙山上来。”
他正在三龙山采药,收到师姐的传音就立即赶来了。
“三龙山?”
在座几人都很惊讶。
三龙山顾名思义山头是三只龙头的形状,距离京城有一百里地。
快马加鞭也要半个时辰左右,玄紫是怎么做到一刻钟的时间不到就赶来的?
如鸢打量了玄紫几眼,便明白了。
这家伙所有的技能点都点在那双腿和炼丹术上了。
玄青,“师弟,你的神行之术又精进了?”
神行之术是师傅专门给师弟准备的。
师弟别的方面都不太擅长,只会炼丹,遇到危险打也打不过,只好让他跑的快些。
玄紫看着谦虚实则骄傲,“略有精进。”
“师弟,你看这枚丹药可认识?”
玄紫一打眼就看出来,“这不就是聚阴丹吗?”
他拿在手里细看,“让我看看现在还有哪个傻子会炼这个。”
“嘶,这是血灵的手法!”
玄青,“还真是他?”
玄紫笃定,“我不会看错,这人极其傲气,不想自己的成果被误认做别人的,就喜欢在自己炼制的丹药上留下个记号。”
玄紫不屑的嘁了一声,“本事不怎么样,架子倒挺大,要真是丹药炼制的一绝,别人怎么会认错?”
“我的丹药就从不担心会被别人认错,丹药品相极好,药力极佳,一吃就知道。”
萧风,“可是玄青小道长说血灵十多年前就销声匿迹了,这丹药难不成是在他消失之前留下的?”
玄紫,“不,一定是近期留下的,聚阴丹有些特殊,再怎么保存,里面的阴气还是会溃散,可这枚丹药阴气充足,显然距离炼制出来的时间并不长。”
“我听师父说血灵也不是一直没有动静,师姐,你还记得三年前安平镇小李村的灭门惨案吗?”
“你是说这桩灭门惨案和血灵有关?”
“正是。”
灵虚子插话道,“你们说的可是那一家十二口皆鲜血流干而死的惨案?”
“对,前辈也知道?”
如鸢和萧风都投去求知的目光。
灵虚子暗中挺了挺背,终于轮到他显一回了。
“三年前贫道游历红尘,途经此处,正赶上那一大家子人由村里人发丧,男女老少无一活口,贫道还给他们做了一场法事。”
如鸢自动在心里翻译了一下:
当年灵虚子流浪吃不起饭了,遇到一家人发丧,就去给人做法事混个饭吃。
“官府调查过此事,他们身上没有任何致命伤,死相却极其骇人,只因为他们每个人的脑后都有一个孔洞,身上的血都被放了个干净。”
“最终也没查出什么结果,只能草草了事,有人传是山中精怪下来吸食人血,才导致他们的死亡。”
萧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硬生生放干了血死了?干出这事儿的人简直就是畜生!”
玄紫呸了一口,言语间尽是不屑,“那血灵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就因为他用人炼制丹药,才被整个玄门追杀。”
“师傅说很可能是血灵动的手,在十几年前有好几次类似的惨案发生,皆是血灵所为。”
“当年血灵是加入了某个教派,得到了这个教派的庇护,才躲过了玄门的追杀。”
“很可能这么多年血灵一直在为这个教派服务,和血灵同流合污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如鸢问,“小道长知不知道那个教派是什么地方?”
玄紫摇摇头,“这个得问我师傅,提到这个教派的时候师傅看起来很是忌讳,我追问他也不许我提,估计你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