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蕴少有这么粘人的时候,往常像个又酷又拽的御姐。
如今却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跟我在一起。
我不过起身拿红酒,她就把我摁在墙上亲。
力道比以往都要重。
手还往我衬衫下探去。
安晚秋双唇紧抿,美眸有泪水荡漾,用力将酒杯掷到桌子上。
酒杯碎了,做这精美美甲的手用力摁在桌子上,似乎是在克制起身的冲动。
「好了。」
我险些站不稳,声音又低又哑。
少女显然并不满意,清亮浓艳的眼眸不满地瞪着我。
我低声安抚道:「还有外人在呢,你不是还有小组作业吗,快去忙吧。」
她不依不饶,狠狠啃了我下唇一口。
我只好道:「晚上补偿你。」
她这才离去。
上楼时冷冷瞥安晚秋一眼。
向来沉稳清冷的安晚秋也将嫌恶跟不屑挂在了脸上。
我在桌子前坐下,她这才扬起一抹温和甚至带着讨好的笑。
「你最近好吗?」
我无心与她叙旧,只淡淡道:「很好,有什么话就说吧。」
她看我一眼,状似不经意道:「她是谁?」
「看不出来吗,我女朋友。」
她猛地撩起眼皮,纤长的睫毛挂着一丝难以置信。
「她成年了吗,听你们刚才的意思,好像还是个学生。」
我点头。
「刚满十八,牛津的学生。跟十八岁的女大学生谈恋爱不犯法吧。」
「那也太小了,阿姨知道吗?」
「安晚秋。」
听见我叫她名字,她清冷美丽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温度。
却在听到我接下来的话时受伤地垂下眼帘。
「你不也劈腿自己的学生了。我记得没错的话,你跟他认识的时候,他也才十八吧。」
她脸上瞬间血色尽失,丢下一句对不起后几乎落荒而逃。
安晚秋一走,贺蕴便像八爪鱼一样挂在我身上,将我引到房间。
灵活的身躯将我压制地死死的。
在紧促的呼吸声中,她带着哭腔道:「她好还是我好?」
我从未跟贺蕴说过我的往事。
看来她是自己去打听了。
一月前我们在渥太华认识。
彼时她在街头弹吉他。
我的钱包丢了,她跑了三条街帮我找回来。
她美丽有朝气,让我死气沉沉的生活有了几分活力。
在一起水到渠成。
年纪小就是胜负欲强。
我不过一句「你猜」便被她磨得一点力气都没了。
外头再次传来敲门声,力道之大几乎能砸烂门。
打开门,蓬头垢面的沈恒让我一愣。
他看着我身上随便披着的衣裳,神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发了疯般推开我冲进来。
「晚秋,安晚秋,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你给我出来!」
四处没有找到人,忽然蹲在地上哭起来。‘
卫生间传来水声,他又发了疯地去拍门。
眼见着他要搬起椅子,我连忙去制止他。
却被他推开。
「我知道她在这里,她一定在这里!」
「周凌山,你这个废物,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安晚秋是我的,你快把她还给我。」
卫生间的门终于打开,沈恒的声音戛然而止。
围着浴巾的贺蕴紧紧咬着下唇,却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
「你他妈谁啊,跟个神经病一样。」
看见我被沈恒推倒的伤口后,面色瞬间寒沉的可怕。
抄起椅子就想砸沈恒。
沈恒还是见到了安晚秋。
警局内。
醉醺醺的安晚秋跟歇斯底里的沈恒站在一起。
安晚秋烦躁地靠在墙边,最终还是交了保释金后将人提出去。
看见车上的我,沈恒又开始疯魔般咒骂。
安晚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神色不耐至极。
「够了!」
当日那一巴掌再次落在了她的男朋友脸上。
然后回头看我,提着裙子朝我跑来,「周凌山,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