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珠紧紧蜷起了脚趾。
正好,他的拇指狠狠地刮了一下某个点。
“真的有痣啊。”
他的热气吹在的肌肤上。
“……真的有。”
他皱起了本来平坦的眉头,喃喃自语。
白司言的目光难以从她的大腿上移开。
他一丝不苟地对比照片上的痣,确认是否是真实的,还是被伪造的。
三个鲜红的痣。
特殊的痣。
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他那像白纸一样的冷漠脸庞上突然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
“我还以为不可能是假的。”
“……。” “洪熙珠,我该怎么理解这件事呢?”
熙珠咬紧了抽搐的脸颊肌肉。
尽情地困惑吧……!
头痛到让你厌倦!
你若不处置你的妻子,就无法开始你的政治生涯!
“到底什么时候拍的那照片……不,不必了。算了……”
他抚了抚脸说道。
“把手机拿来。”
“……!”
意想不到的话让熙珠僵住了。她的视线一动不动,白司言敏锐地凑近
了她。果然,他身上也有医院的味道。
“我要检查一下手机是否被黑,然后再还给你。”
“……。” “拿来。”
他平静的反应让熙珠稍微有些失望。
与她担心的不同,他对照片根本没做任何追问。
他的重点不在那些猥亵的照片上,而是在追溯文件是如何泄露的。
‘……明明都看到吊袜带了,却还是那么无聊的表情。’
虽说这样,但要让他动摇并让他感到困惑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
无论是在丢脸的弱点面前自信满满,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
‘啊……!’
就在这时,他粗暴地捏住了她嫩嫩的大腿。那力道足以让她疼痛,他
猛地站起来转过身,几乎是瞬间的事。
白司言头攥住后脑,呼吸也变得极不规律。
熙珠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大腿上的红手印。
火辣辣的,麻麻的。
一夜之间,他成了将六人毒死在有毒气体中的纵火犯。
是不是因为这个冲击呢?
几天来不仅没外出,连每天晚上壹拾点的威胁电话也停了。
如果白司言的计划是让威胁者退缩,那么这算是大成功了。
当“语音变化威胁”成了实时搜索关键词时,熙珠甚至连食欲都失去
了。
‘我竟然成了纵火犯的声音!’
越想越委屈、荒唐、气愤。
熙珠讨厌回想那天早上,也不愿再感到无力,决定难得出门一趟。
虽然心思有些浮浅,但她还是想做些有意义的事。
“反正我能去的地方也只有一个。”
手语翻译中心。
她刚走进去,差点撞上正一脸严肃急匆匆出来的韩俊主任。
今天他依然穿着荧光色夏威夷衬衫,戴着金项链。
虽然上司总是唠叨手语翻译员的衣服应该像黑板一样朴素,但韩俊主
任无疑是这里最张扬的人。
“哎呀……!亲爱的,哈利路亚!”
他突然像迎接天使一样,一把抓住熙珠的手。
“熙珠啊,来的正好!不好意思,能帮叔叔一个忙吗?” ‘什么事啊?’
她一边努力抽出被他抓住的手,一边用手语问道。
“今天有个岗位空缺了,没人能替补。”
主任皱着眉,一脸为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