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疼......”
黑暗中,姜妘被压在了沁凉的锦被上,雪背上烙下了男人湿热滚烫的吻。
她蹙着眉,眸噙泪雾,眼尾泛起薄红,眼睑下方那颗胭脂痣艳如朱砂,宛若泣血。
“誉表哥.....我虽出身贫寒......但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你......你要对我负责......”
突然,门外传来异母妹妹姜姗的声音:
“誉表哥,姐姐虽然漂亮,但是个木头美人,性子古板,无趣得很!噢!对了!表哥还不知道吧,姐姐死过一次,现在的她啊,搞不好是只孤魂野鬼......”
声音逐渐远去,姜妘先是一愣,随即悚然一惊。
她爬床,是为了***表哥谢辞誉。
如果门外的人是表哥,那她身后的男人是谁?!
她刚要回头,男人冷笑一声,大手一压,毫不怜惜的将她的脸摁进了锦被里。
下一瞬,床榻继续吱呀作响。
她哽咽着,泣音破碎,眼泪打湿衾被。
男人身上的降真香萦绕着她,像是怎么逃也逃不开的梦魇,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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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水巷走来一个绝色少女。
雪肤,花貌,乌发,柳腰......通身没戴任何首饰,也没擦脂粉,却如画中仙女般风姿楚楚,姝色动人。
只是,任谁也想不到,少女雪白的孝衣之下,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她脸上没什么情绪,心中却感到羞耻,屈辱,又茫然。
她不知道昨晚那人是谁。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对方至少没有声张,也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完事以后,他就将她一掌打晕。
直到她早上醒来,才发现手心里握着从他身上拽下来的玉佩,躺在了自己的闺房里。
昨晚的事,竟然没有任何人发现!
脑子里乱糟糟的,突然,余光瞥见了一个身影。
她脚步一顿,下一秒,一盆臭气熏天的粪水就与她擦肩而过。
衣裳险些沾到这种玩意儿,姜妘被恶心的脸色发白。
作为始作俑者的李四婶却端着夜壶,阴狠的盯着她,恨不得再泼一盆。
巷子里的女人们更是一边捂着鼻,一边哄堂大笑:
“该!泼她一身粪才好!谁叫这***蹄子天天打扮成这副浪样!”
“你们还不知道吧?姜家又来了一个仪表堂堂的贵公子!是姜家的亲戚!要把姜家两姐妹都带去京城过好日子呢!”
“女孩家总是要嫁的!她就是去了京城,又能过几天好日子?”
“可不是!这浪蹄子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哪个好人家会要她这样的媳妇?”
“这浪蹄子生的狐媚!指不定要被亲戚卖去那腌臜地方!天天倚门卖笑!给***子当摇钱树呢!”
......
姜妘垂下眼眸,眼底掠过一抹几不可见的冷意。
这就是她穿越后的生活——
整天被闲汉们用黏腻腥臭的眼神盯着。
整天被妇人们羞辱欺负。
还差点被绑进一顶小轿,成了县令的妾。
这也是她要***谢辞誉的原因——在古代底层社会,美貌带来的往往不是福报,而是灾难!
表哥谢辞誉出身侯府三房,三房本就是侯府的庶出,谢辞誉又是三房中的庶子,也就是说,他是庶子的庶子。
古代社会阶级分明,她穿越的这个身份家世普通,要嫁给侯府庶子的庶子,成为表哥的正妻,她踮踮脚,努努力,好好谋划一番,还是有希望的。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昨晚床上的男人居然不是谢辞誉!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提着裙摆,快步朝着自家小院走去。
刚一跨进院门,一道黑影俯冲而下,发出尖利的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