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有些被动,他忽然很恼恨,很抓狂。
要区别对待吗,他的地位比不上他们是不是,他想吼出来,想咆哮质问。
苏染被他亲得喘不过气,舌尖也疼,娇娇地嘤了声,手推在他的肩头上。
言澈在这种时候才会有一点原来她很柔弱的感觉,他一个手掌能将她的大半个后脑勺握住,她的手推在他的肩头上就像小猫在用肉垫给他拍拍。
他稍微松开这个充满蛮力的吻,听到她急促地喘气、嗔恼:“你弄疼我了。”
他绷着脸又要去咬她。
苏染按住他的脸,翻身过来,反压他到床上。
对上他沉郁的眸子,她轻轻***他的脸,眼波流转,嘴角眼稍妩媚地翘起,“不要太凶了,会不舒服,姐姐来教你。”
她香软的唇吻下来,缠绵轻润,逶迤绵延,仿佛在描摹浪漫多情的烟雨江南。
言澈呼吸发紧,不自觉闭上了眼睛,双手搂住她。
***涌动,心口坠得想死。
女人真是这个世上最可怕,又最***的生物,他知道她不爱他,也知道自己经不住她的***,却毫无办法。
只要一坠入她营造的氛围里,他就像喝了***汤一样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在欲海里挣扎着,他实在不甘心,就许她游刃有余,不许他也逢场作戏吗。
他抱她侧向一边,炙热回吻,紧紧贴向她温凉的颈,嗓音喑哑委屈:“我心烦。”
苏染噙着盈盈笑意,“怎么了?”
“这里难受。”他抓她的手摁到他衣领散开的胸口。
柔软的手按在他硬实弹性的胸膛,带着她的体温。
抬眸再看,她仍笑着,媚眼如波,脸颊浅浅染着桃花色。
他不相信坠落沉迷的只有他一个。
按着她的手不放,让她摸着,他侧头吻向她,唇从她细滑的颈侧、下颔流连到她小巧的下巴,痛苦的呼吸与她抑不住的娇喘交缠。
“你说结婚后你很守妇道,我觉得最近我也很守夫道。”
苏染轻笑,“嗯,最近阿澈有点乖。”
“不,我其实一点也不乖,姐姐要是敢骗我,偷偷跟前男友藕断丝连,或者去见什么孩子他爹……”
他顿了顿,呼吸紧促,阴沉道:“我可能会失去理智,做出很可怕的事情。”
苏染嘴角嫣然勾起,没有马上接话,而是投入地吻了他好一会儿,她的吻技了得,他胀得想炸掉。
她轻轻地吮了吮他的唇,松开,媚眼里都是蛊惑,“再生气也不能伤害姐姐,这个得谨记。”
他难受得不行,呆呆地看着她。
“你什么意思,就是要藕断丝连吗?”
“当然不会。”苏染扯了扯嘴角,“藕断丝连这种东西我是很讨厌的,当我下定决心离开一个人,我感觉我不会再回头。”
“至于孩子他爹,”她认真地看着他,“从一开始孩子就是我自己想要,孩子他爹对此毫不知情,而我也没有告诉对方的打算,除非他有一天知道了,想认孩子,否则孩子就是我一个人的,如果他知道了不想要孩子,我也没关系。”
言澈沉默许久,翻身将她困住,吻她。
……
翌日,苏染起晚了。
昨晚她有意哄言澈,把自己累着了。
十点多她还没出门,助理打来电话。
听着电话,她的脸色变得凝重,“让他们马上自查,有什么发现立刻报告。”
待她挂了电话,言澈问:“出了什么事?”
她看向他,“有人投诉我们在浮玉山脚的药厂污染环境。”
言澈怔住,浮玉山就是之前她崴脚的地方。
她跟得那么紧的项目竟然还会出问题。
“那现在怎么办?”
“我得去看看。”
言澈看着她往车子走去,说:“我陪你去。”
苏染微讶,随后浮上笑意。
“可以啊,你有空的话。”
……
车子到了浮玉山脚,碰见一群村民气势汹汹到来聚到药厂前。
工地里匆匆出来一队人,苏染的助理小新也在其中,她正想打电话,眼尖看到苏染的车子,赶紧跑过来。
“苏总,不知道是谁往河里倒了一车垃圾,除了建筑垃圾,竟然还有医疗垃圾和药渣,现在下游一个村子的人来找我们要说法了!”
苏染望向那边已经在争吵的人群,对言澈说:“很明显的栽赃,药厂现在还在装修,哪来的医疗垃圾和药渣,再说我们绝对不可能干这种事,本来药厂就是想重点推广公司新研发的药渣再生利用技术和设备,扔药渣难道要砸自己的招牌。”
言澈蹙眉,“报警?”
“肯定要,就是不知道那个躲在暗处的人还有没有其他出其不意的招数等着。”
苏染沉吟,对小新说:“你赶紧让公关部监测***,如果这件事已经上了网,让人调查最早发布这件事的账号。”
小新领命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苏染推开车门要下车,言澈一把拉住她,“你不要命了?人家推你一下都够呛!”
“阿澈,看得见的危险容易避开,看不见的才更要小心。”她笑着挠挠他的手背,语气里带了点俏皮,“你等下会保护我吧?”
言澈凝视她片刻,松开手。
苏染下车,向争吵的人群走去,言澈跟在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