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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柯点点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在她耳边低语:“睡吧!”

阮鸢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阮鸢起床去洗手间,竟然发现自己阔别许久的大姨妈终于到访。

只是这一次的量特别少,小腹处也有些不舒服。

她的月经向来不准时,量也是时多时少,所以她并未太过在意。

垫好姨妈巾后,她便开始洗漱。

这时,季柯居然也这么早醒来,他看到阮鸢在厨房忙碌,便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懒懒的说道:“胃还好吧!今早有个会,我不吃了,赶着去公司。”

阮鸢笑了笑说:“胃没事了,就是大姨妈来了,肚子有些不舒服。”

季柯皱了皱眉,搂着她腰的手改为抓住她正准备磕鸡蛋的手:“那你别做早餐了,一会我让人给你送吃的来。”说完,还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阮鸢轻轻挣脱他的手,嗔怪道:“哎呀,鸡蛋都快下锅了,我就打两个蛋。”

季柯却不依,硬是把她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来吧!”

阮鸢无奈地笑了笑,由着他去。

季柯转身走进厨房,越发熟练的往锅里打着鸡蛋,阮鸢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泛起笑……

……

三月初,粤州已然是春满大地,处处绽放着蓬勃的生机,天气格外舒适宜人。

阮鸢在上午享受了一个惬意的回笼觉,下午则带着活蹦乱跳的辛巴在附近的公园悠闲地溜达。

她头戴一顶遮阳帽,安然地坐在柔软的野餐垫上,全神贯注地画着设计稿。

辛巴就像一个充满活力的小探险家,在一旁欢快地奔跑着。

它那毛茸茸的身体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四条腿迈动得飞快。

它时而追逐着五彩斑斓的蝴蝶,兴奋地汪汪叫着,却总是扑空,那憨态可掬的模样让人不禁发笑。

又会时而好奇地嗅着草地里的野花,小心翼翼地用鼻子触碰花瓣,偶尔还会跑回阮鸢身边,用脑袋亲昵地蹭蹭她的腿,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在乞求关注和抚摸。

温暖的阳光洒在阮鸢和辛巴身上,勾勒出一幅宁静而美好的画面。

一人一狗一直溜达到太阳西沉才回家。

阮鸢到家时,正巧季柯订的晚餐已经送到。

她打算先洗个澡再用餐,在更换姨妈巾时,留意到这次的月经量极少,而且是暗红色,只需要垫个护垫就可以了。

阮鸢微微皱起眉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和疑惑,但最终还是没有过多地去想。

然而,当她掀开晚餐的便当盒,闻到那股鱼腥味时,恶心感瞬间又猛烈地袭来。

胃里像是翻江倒海一般,一阵阵地抽搐着,这次势头依然凶猛,脸色也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还没来得及走到洗手间,就忍不住干呕起来。

最后,她直接冲进洗手间,就是一阵剧烈的呕吐,连下午吃的水果点心都一并吐了出来,喉咙里也是火辣辣地疼。

吐完之后,阮鸢强忍着难受,脚步虚浮地连忙把饭菜盖上,用塑料袋系好后放在门口,这个味道她实在是一刻也忍受不了。

阮鸢心中满是对自己身体反常的疑惑,她立刻把这两次的呕吐症状输入***搜索app查询。

查询结果统一显示:怀孕!

天呐!

这简直是在和她开着一个天大的玩笑!

他们向来都有做避孕措施,而且自己不是来姨妈了吗?

阮鸢又把来姨妈的症状和呕吐症状结合在一起进行查询。

搜索结果居然又显示:怀孕,先兆流产症状。

阮鸢这下彻底惊呆了,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她不禁喃喃低语:“千万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自己吓自己可不行,这件事不弄清楚,她估计一晚上都睡不着。

阮鸢立马换了衣服,去小区外面的药店买测孕棒。

回到家后,她慌乱地按照说明书进行***作。

在等待结果的那几分钟,仿佛有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当看到试纸上清晰显示的两条杠时,阮鸢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吓呆了。

她瘫坐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季柯不可能娶她的!

自己又马上要出国留学和他分开,这个孩子的到来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

而且搜索栏显示的“先兆流产”的字眼也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让她更加的不知所措。

这个孩子怎么办?

是不顾一切地生下来,独自承担所有的责任和困难?

还是狠心打掉,当作这一切从未发生?

阮鸢陷入了极度的痛苦和迷茫之中。

屋里的辛巴原本趴在客厅的角落里,看到阮鸢走回沙发上躺下时,兴奋地摇着尾巴跑了过来。

但当它察觉到阮鸢一脸呆滞地傻愣在沙发上,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辛巴立刻止住了欢快的脚步,歪着脑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它小心翼翼地靠近阮鸢,轻轻地用鼻子蹭了蹭她的手,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吟,仿佛在询问主人怎么了。

阮鸢的手垂落在沙发边缘,任辛巴蹭着,她流着眼泪,喃喃道:“辛巴,他不会要我们的,他不会要我们的……”

手里紧握着窃听,阮鸢想要立刻告诉季柯,让他给自己一个干脆的答案。

要或不要,让季柯自己来做决定!

窃听已经调出微信,可阮鸢久久盯着他的头像,却实在鼓不起这个勇气。

呆愣了不知多久,眼神突然聚焦在微信“发现”那栏的红点上,阮鸢顺手点开,安子沁的朋友圈出现在首条。

点开她那条配文“老地方,老熟人”的图片。

一张满是佳肴美酒的大圆桌映入眼帘,安子沁细白的右手搁在餐桌上,旁边是一只骨骼分明且手指修长的左手同样搁在桌上。

没挨在一起,可隔得极近。

那只左手的虎口上有一颗小黑痣,正是季柯的手。

图片上没有露出任何人的面容,唯有这两只显得无比般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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