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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京墨不会了解。

她为什么这么清楚。

因为,她也是这样。

***终究大于其他所有的情绪。

跟***相比,什么都显得微不足道。

也许杜若说得对。

欲和爱,是可以分得开的。

欲是欲,爱是爱。

关于财阀在婚纱店和自己的女秘书搞在一起的事情,整个婚纱店的人都心知肚明。

他们从试衣间里出来,带走了那件婚纱。

杜若仿佛恢复了正常,甚至跟展京墨提建议:“要不,您直接把婚纱送去莲园,小童小姐就是再不舒服,试一件衣服也累不死。”

他看她一眼,脸颊上的了春情还在,脖子上也多了很多齿痕。

关于做那种事情爱咬人的习惯,是杜若传播给他的。

本来他没那么多坏习惯,是杜若喜欢这样。

她总是趴在他身上说:“盖一个戳,至少我知道在这些痕迹消退之前,你曾经是我的。”

她很会蛊惑的,一句话轻松拿捏。

于是,他们互相盖章,搞得对方体无完肤。

展京墨想想:“你跟我一起。”

杜若不置可否,老贾把车开去了莲园。

小童知道他们来了吓坏了,白天她刚去过医院,杜若是知道的。

她刚做了个修复的小手术,现在整个眼睛都是肿的,哪能见人。

她又故技重施,关上房门装病装任性,就是不肯开门。

展京墨也意兴阑珊,让人把婚纱放好就打算离开。

今天这样好的机会,大家凑的这么齐,杜若岂能轻易放过?

她笑嘻嘻地开口:“小童小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都好几天了吧?让人挺不放心的,要不,我进去看看?”

她过去敲门,小童自然也不会开门。

杜若很担忧:“这样不行啊,小童小姐会不会是旧疾复发啊?还是叫医生来吧!”

展家有个家庭医生,随叫随到。

二十分钟后,方医生来了,莲园的管家也说不好小童的病症,就说整天关在房间也看不到人,不过一日三餐送进去,倒是都能吃完。

“看这饭量,倒不像有病的样子。”杜若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地去看展京墨。

她什么意思,他岂会不知。

医生当然也敲不开小童的房门。

杜若装作着急口无择言:“生病了又不是不能见人了,为什么不让人进啊,小童小姐,展先生很担心你的。”

“我要睡了!”

“你睡你的,你开门让方医生进去给你检查一下,没什么事我们都放心。”

“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了!”

“小童小姐,你这样,我们就撞门了!”

杜若的不依不饶让小童极为恼火,但是她一声撞门又吓住了小童。

片刻后,门开了。

杜若跟着方医生走进去,小童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

杜若拽了拽:“小童小姐,你没事吧,医生来了,你得让他帮你检查一下。”

“不,不用。”

“先量个血压吧。”方医生说。

小童这才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臂。

杜若笑了:“这一幕我怎么想起西游记里有一集,悬丝诊脉呢?小童小姐,你什么时候变成了皇帝的宠妃了?别这么闷着啊,该喘不过气了!”

杜若用力一掀,就把被子从她头上掀开了。

小童惊慌地用手掌捂住脸,这时就连什么都不知情的方医生都看出端倪。

“你的脸怎么了吗?”

小童直摇头:“没有没有。”

杜若握住她的胳膊,拉下她的一只手,肿胀的眼睛就露了出来。

她惊慌地大叫,一把推开了杜若,重新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

杜若本来腿就不好,被她使劲一推倒退好几步,差点跌倒,方医生赶紧扶住她。

“没事吧杜秘?”

“没事没事,小童小姐倒是比较严重。”

“是啊,她眼睛怎么了,刚才我没看清,我得跟展先生说一下。”他知道展京墨对小童的身体很上心,正要转身,小童害怕的都要哭出来了。

“不要,不要!”

杜若见状也拉住了方医生:“算了,她现在情绪挺激动的,不过我看她力气那么大应该没什么大事,改天再说吧!”

今天敲打的差不多了,对然展京墨没进来,但里面闹腾成这样,他肯定也听见了。

果然,送杜若回去的路上,展京墨问她。

“你折腾那一番,想证明什么?”

杜若装作犯困,低着头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

他干脆捏住她的脸颊,疼痛立刻让她清醒了。

她卖着关子:“展先生如果真想知道的话,当时就进房间了是不是?”

她又一语中的。

展京墨眯着眼睛看她,明明是生气的,却又送她进屋,直接把她按在墙上吻了上去。

今晚展京墨没走。

***彻底释放,就像***一样。

他们都被卷在风暴当中,不能自己。

展京墨今晚眼睛里的杜若是谁,她不关心。

她只知道,她眼睛里的展京墨,是她想象中的,意念中的阿陆。

床上的阿陆,应该就是展京墨的名字。

意乱情迷中,她趴在他的胸膛上一遍一遍告诉他。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她要一遍一遍地说,说到自己都累了。

这是她欠阿陆的。

她从来没说过她爱他。

以前,她总是那么骄傲,更多的是她怕阿陆看不起她,毕竟她什么都没有,甚至连长大都是靠阿陆家帮衬给口饭吃,不然她早就饿死了。

越是爱,越是自卑,越是傲慢。

用那种傻的可笑的骄傲来伪装她的脆弱和自卑。

她都想好了,阿陆生日的那天,跟他表白,把自己当做礼物献给他。

可惜,他们都没等到。

愧疚裹挟着爱情,也许早就不纯粹了,靠着的事执念撑着。

这种表白的话说多了,杜若自己都当真了。

后来,她窝在展京墨的怀里沉沉睡去。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努力去回想菀童的头发的质感是怎样的。

他只记得黄黄的,发尾还会分叉。

却忘了手感。

他看着眼前的杜若,有种恐慌在心头升起。

恐怕有一天,菀童的影子会逐渐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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