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该死?”
听到这话,楚君祁目眦欲裂,浑身的戾气上涌,好似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狮子。
他咬牙切齿地扣住苏眠的手腕,压在头顶。
“是,你就是该死!”
“苏眠!你莫不是忘了?孤能够一步步踏上今日这般尊崇的地位,全都要归功于你那该死的父兄!”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空气中回荡不休,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怨恨和愤怒。
楚君祁冷哼一声,满脸不屑与张狂,“孤将他们斩杀殆尽,又有何不妥?”
苏眠咬着下唇,嘴唇都被咬出了一道血痕。
眼泪止不住地掉,脑子里只剩他那句话,“我父兄都死了……”
少女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像是蝶翅被晨露打湿,整个人失魂落魄,嘴里不停地喃喃着,有些难以接受 。
楚君祁眉梢一挑,嘴角勾起一抹无情的笑意,不屑地说:“是啊,他们死了,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听到这话,苏眠彻底崩溃,泪水决堤,梗着脖子不管不顾地撒气:“我父兄说得对,你这般狼子野心,睚眦必报,当初被扔进乱葬岗,是你罪有应得!怨不得谁……”
听到这话,楚君祁的脸色瞬间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把扣住苏眠的脖子,抵在床板上,“闭嘴!否则,孤真怕自己忍不住杀了你!”
“呃……你…活该……”
苏眠呼吸困难,脸色涨红,泪珠顺着眼角汩汩滑落,她声音发颤,“是我看错了你……我不该信你……你就是个***!”
楚君祁冷眼瞧着她,似是得到了一丝满足。他骤然松手,转而勾起少女耳畔的青丝。
楚君祁眯起眼睛,冷笑,“激怒孤,找死是么?”
苏眠艰难地喘了几口气,缓过劲来后,再次抬起头看向他,神情恍惚,她忽而笑了。
“是又如何,大名鼎鼎的楚帝,你不敢吗?”
楚君祁唇角勾勒一抹讥讽,“既然如此,你何不乖乖被孤*死在身下,好好承欢一番,也好遂了你那追随父兄的心愿!”
“不!我不要!!!”
“嘭!”
男人的动作极大,苏眠后腰狠狠撞上床板,发出一阵闷响。
马车外随行的将领听到这声音,不由得对视一眼,又迅速撇开头,装作无事发生。
车厢内,楚君祁低头,强势地吻上苏眠渗血的唇角,撬开少女的贝齿,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唔……呜呜……”
苏眠眼角噙着两滴新泪,拼命推拒眼前的男人。
楚君祁不顾她的挣扎,按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他们一同陷落,坠入地狱深渊……
“孤想你死,你才有死的资格!”
……
苏眠压抑着哭腔,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叫出来!”他发狠地撕开少女的衣衫,紧紧咬住她颈项。
“我不……”少女咬着下唇,莹白如玉的娇躯浮现一抹粉色。她颤抖着身子,一双小鹿般湿润地眼瞳紧紧盯着他,惹人怜惜。
楚君祁声音放软,在她耳畔蛊惑,“眠儿乖,叫出来,孤帮你解脱。”
苏眠怔愣地望着他。
一瞬间,他们仿佛回到了从前。
那个翩翩少年郎躺在草地上,俯在她身侧,柔声哄她。
“眠儿乖,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护你,疼你。”
两人的面容仿佛在眼前交叠。
一股悲恸从她心底蔓延,苏眠绝望地闭眼,泣不成声,声嘶力竭地哭喊:
“不,你不是他!”
“呜呜……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楚君祁怔住,心脏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泛起酸涩的疼。
他动作不由地放轻,低头吻上少女眼角的泪痕,搂着她不盈一握的柳腰,似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
天色初朦,烟雾散去,晨曦的微光洒落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地上。
军队一路辗转,经过数日的奔波,终于抵达楚界那雄伟壮观的城池。
当马车缓缓驶入城门时,早已等候多时的人群齐声高呼。
“恭迎新帝凯旋!”
“恭迎新帝凯旋!”
……
声音响彻云霄,回荡在整个城池上空。
楚国的子民夹道欢迎,翘首以盼,想要亲眼目睹新帝的风采。
只见马车在宫墙外停下,楚君祁着一身锦贵的直襟长袍,龙纹环伺,腰束珠玉,身姿如松,冷傲又恣意。
他出现的那一刻,群臣万民纷纷跪于他身前,不禁感叹当初这位人人都不看好的三皇子,竟能在短短三年时间,一举拿下帝位。
然而此刻,人们的注意力却很快被另一件事情吸引
——新帝怀中竟然还抱着一个女子。
“不过,新帝怀里的抱着的是谁啊?”
“不知道啊,倒也未曾听说,新帝带过哪位娘娘出征……”
……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楚君祁怀里的女人身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楚君祁此时却全然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嘈杂的声音,他的目光始终低垂着,凝视着怀中的人儿。
祥云锦绣的披风盖在少女身上,***的缠绵,她好似累极了。
苏眠敛着眉,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的***微张,犹如一只乖巧的小猫。
此刻,不远处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头戴珠钗,妆容精致,微微向他俯身行礼。
“君上,妾身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那女人目光落在苏眠身上,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又很快被她收敛。
柳芷若笑盈盈地掀唇,“这位是?”
楚君祁冷声道,“一个战俘。”
战俘?怎的会让君上如此上心。
她堂堂一个贵妃入宫半年连君上的手都没牵过,这个***奴,竟能让君上主动抱她,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柳芷若很快释然,毕竟掌权之位还在她手里。
她莞尔一笑,做出端庄大方的正宫派头,“妾身已经备好接风宴,等待君上凯旋。”
楚君祁唇角上扬,眸光冷淡,“那便多谢爱妃了。”
他笑意只停留于表面,好似从来都是如此,叫人心寒。
楚君祁绕过她,阔步上前,坐上华贵的轿辇。
柳芷若深吸一口气,转身跟了上去。
楚国,铅华宫
亭台楼宇林丽,雕梁画栋,金龙盘旋于浮雕之上,奢华至极。
几个衣着华丽的嫔妃,坐于殿中。
“君上带个女子回来,传言是大炎的嫡公主。”
一个身穿绯色衣裙的俏丽女子说话间,试探性地朝着主位上的女人看去。
“贵妃娘娘?您可听说了?”
柳芷若指尖染着丹蔻,眼尾吊着,浮现一抹妒色,“已然见过了,一个勾人的狐狸精,那媚人的样子,本宫见了都自愧不如。”
岐嫔嘴里泛酸,“君上带这样一个***奴回来,不知是何用意,莫不是要纳妾?”
自从新帝登基以来,后宫不知塞了多少女人,可偏偏君上从不踏足后宫。
至今为止,她连君上的面都没见过,竟让一个小***先夺了盛宠,这让她怎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