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替我拔针头时,指尖的温度和此刻一模一样。
当时点滴架在墙上投下的影子,像极了林夕签离婚协议时钢笔划破纸页的裂痕。
"这是您要的关东煮。
"苏晴突然横在我们中间,热气模糊了她胸牌上的名字,"小心烫。
"林夕的铂金包突然跌落,抗抑郁药撒了一地。
奥氮平药盒上贴着市精神卫生中心的标签,日期是我们离婚后的第二周。
她蹲下时我看到她后颈的玫瑰纹身正在褪色——那是我在威尼斯找刺青大师设计的图案,如今花瓣边缘晕染成青紫的淤痕。
苏晴的解剖学笔记里夹着张泛黄的设计图。
当我认出那是自己十年前获青年建筑师金奖的作品时,热可可泼在了她帮我补的衬衫袖口上。
"我爸是当年塌楼的包工头。
"她擦拭污渍的棉签突然停顿,"他临终前让我把这个交给设计总监。
"我摸着图纸边缘的咖啡渍,想起那场改变人生的暴雨。
十九个农民工的血在混凝土里凝固成褐色时,林夕正戴着我的求婚戒指在米兰看秀。
她不知道我因此被吊销执照,就像我不知道她在手术室流产时,陈墨正在给她演示ppt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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