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个大男人,勉勉强强抗的住冻,老婆还有小棉袄可不耐冻!听到里面没有水声后,赵振国才起身迈步走进去。...
自己之前是个懒汉,四体不勤,这可能是在这个家,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干家务。
弄完这些后,想到白天自己干的混蛋事,又去挑了两桶水,烧了一锅水,打了满满一盆热水送进去。
“清清,这个给你擦擦身子。”
放下盆子,片刻不停地又走了出来。
坐在门口,过了好一会儿,听着屋内传来细微的哗哗水声,抬头望着天上的星空,思索着明天得找个挣钱的门路,尽快改善一下家里的这种状况。
现在已经入秋,这里的冬天快零下二十度,滴水成冰!
老婆跟孩子都需要添置棉衣,家里的被子太薄了,新婚的时候打的五斤新被子,被自己掏了一半棉花出去换酒喝了。
自己一个大男人,勉勉强强抗的住冻,老婆还有小棉袄可不耐冻!
听到里面没有水声后,赵振国才起身迈步走进去。
见他突然进来,吓得来不及穿好衣服的宋婉清,一手捂着胸,弓着伤痕累累,雪白曼妙的身体,侧身连连往后躲
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
“你...你别过来...”
老婆的一举动,引得赵振国暗骂自己之前太畜生了,清楚她的心结一时半会也解不了!
发誓保证自己不再犯,这话早都说烂了,以后还是用行动说话。
往后的日子,尽量用最好的,来弥补她所受到的伤害
他尽量用着自己觉得最温和的语气,提醒着:
“媳妇儿,我只是进来端水出去倒了,我保证啥也不干,你别躲了,当心摔着。”说着弯腰端起地上的水盆往外走去。
宋婉清也不理他,见他一出去,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
外面的赵振国,用老婆擦身子剩下的热水,简单的站在院子内,借着月色,脱掉衣服,冲洗了一下自己出了一身汗的身体。
为了打那几只斑鸠,他在草丛中趴了很久。
洗完后,又穿回那件破衣服,并没有再立即回屋,在门口坐了下来。
回想着上一世的经历,有一年的时间里,几个外地人,时不时想进山。
山深茂密,他们怕迷路,找到了当时无所事事的自己,他一听光带路啥也不干都有钱拿,还有这种大好事?于是就屁颠屁颠的帮人在山里带路。
那些人在深山里,频频挖到东西。
当时的自己,压根不知道那些草下面的东西,挖出来能干嘛,全当这几个城里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无知到可怕!
虽然不清楚,这一世那些人为什么还没出现。
但正好,自己可以去挖来售卖。
见多了他们的操作,知道怎么挖那些野石斛,瞬间来了精神,绑了个火把,准备好了一些不算专业的工具,小铲子、小锄头。
不顾夜晚山里的危险,站在卧室的窗户前,用着她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清清,你栓好门,我出去一趟。”
他这一出去,就是一宿,估摸着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才回到家。
说起来也是运气好,将下山时,一脚踩空滚下去,居然发现了一个狐狸窝,掏出了几只还没睁眼的小果子狸,他利索的抹脖子,扒了皮。
铺上草,装入驮筐,顺带留了一只放在厨房。
忙完这一切,才有功夫,喝了口凉水解渴充饥,片刻没多做停留,趁着夜色又出了门。
等他挑着箩筐走了六十里山路来到镇上,天已经大亮。
镇上逢单日子的集市上人来人往,他找了个人多的地方,给旁边摆摊的大爷说了两句好话,蹭在边上蹲下
把果子狸肉,果子狸皮,从箩筐里取出来,分开售卖。
“呦,小伙子,山货不错啊...”老头吧咋着嘴说。
赵振国原以为会无人问津,都想好了,如果卖不完,就拿回去一锅炖了,给大哥二哥三姐家分开送一些。
刚摆好东西没多久,就有人上来询问果子狸肉的价格。
老头和老太太见他一个大小伙儿,晒得黑黢黢的,裤腿上还带着斑斑泥点子,一看就是山里来的。
加上价格实惠,果子狸也够大够肥,也没还价,一口气要了两只。
这年代吃肉还要凭票,就这种山货可以买了回去给小孙子打打牙祭。
临走老太太还揪着老头衣服,示意他顺带包下了所有果子狸皮,说是给家里的小孙子做手套,耳暖用。
不到俩小时的时间,赵振国的果子狸已经全部卖了出去。
他收摊走人,临走还给大爷一毛钱,把大爷乐的直露牙花子。
他拿着卖果子狸得来的十二块钱,带着昨天挖的大货,去到镇上最大一间老字号药房。
他拿出东西那一刻,顶着厚重玻璃片的老头眼睛都看直了。
小心翼翼的接过大货,迎着太阳仔细的端详一番,断了两根须,收起眼底的喜欢,带着老谋深算的笑容,伸出手开了个价格。
“小兄弟,这个价。”
赵振国看到他开的价格,眉头不可察觉的微微一皱,跟自己心里价位相差太远,这人把自己当山里的乡巴佬坑。
别看这老头现在躲在这小镇上开药铺,以后可不是一般人,上辈子放开了,没那么抵制中医后,大家才知道他祖上是御医,本人也是一方有名的大国手。
赵振国看他不实诚,伸手就准备收回自己的东西。
老头年纪大,反应倒是很快,伸手按住他手,摸着山羊胡子安抚道:
“小兄弟,别着急,价钱不满意,咱可以再商量商量么!年轻人脾气,不要那么急么!”说话间,观察着赵振国的神色。
瞧着他年纪轻轻,但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透着本不该这个年纪应有的睿智,沉稳和精明瞅着不像是山里没见过世面的后生仔。
只能心一狠,一咬牙,开了个令他肉疼的价格。
此等好东西,可遇不可求,他干了一辈子药铺,也没见过几个品相如此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