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笑着的,他却从霍九年的话中听到了浓浓的挑衅意味。他是安国最尊贵的太子,以往若有人敢主动挑衅说同他相似,早就被拖下去五马分尸。可是,这里却是现代。...
这一晚,孟锦书睡得并不安稳。
次日清晨醒来时,他的身边冰凉,预示着昨晚阮南卿与孟晴晴并没有回来,但他也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在吃完早餐后,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嘈杂声响。
是隔壁一家人在搬家,大大小小的行李搬出别墅,夫妻二人站在庭院里,清点着要带走的东西。
妻子皱着眉,有些不太高兴,“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要搬走?都住了七八年了,突然离开还有些舍不得。”
“那不是有人出高于市场十倍的价格买下来了吗。”男人安抚着妻子,“听说是给男朋友买的,好像是叫……霍什么来着。”
……
孟锦书将两人的对话收入耳中,又在听到那个霍姓时愣住。
他浑身一震,他想,他大概知道买下那栋别墅的人是谁了。
从前阮南卿带着孟晴晴和霍九年一起在外面厮混还不够,如今还要将人带到自己的身边来?
可转念一想,又开始苦笑,她喜欢的,从一开始就是霍九年,她想他,想要他时时刻刻在一起,再正常不过,他一个替身,又哪里来得资格生正主的气?
夫妻两人的东西搬出去没多久,随着一阵轰鸣声响起,一辆精致奢华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别墅门口,紧接着三个人便从车上走了下来,
风很大,身体便一直不太好的孟锦书站在门口,显得更加形销骨立,阮南卿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他,连忙几步走到了他的面前,脱下外套披在了他的肩上,眉头紧皱,“风这么大,怎么站在外面?”
小小的孟晴晴因为腿短只能一路小跑过来,见他身上已经披上了外套,便抬手捂住了他的手,“爸爸感冒才刚好,别又被冻着了,我给你捂捂。”
温热的体温从手心处源源不断的传来,若是从前,孟锦书一定会满心欢喜地抱住她,带着她和阮南卿一起进门,可这一次,他却将目光投向了紧跟在她们身后的霍九年身上。
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阮南卿目光里闪过几分心虚,既是解释也算介绍,
“锦书,那位是我以前的朋友,刚从国外回来没地方住,我就帮他找了个住处。”
他知道她在撒谎,却没有拆穿的打算,只是没想到霍九年会主动迎上来,朝他露出一个笑,“你就是阿卿的丈夫吧,你好,我叫霍九年,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竟长得如此相似。”
明明是笑着的,他却从霍九年的话中听到了浓浓的挑衅意味。
他是安国最尊贵的太子,以往若有人敢主动挑衅说同他相似,早就被拖下去五马分尸。
可是,这里却是现代。
所以他扯了扯唇,什么也没说。
不过没关系,他很快就能回去了。
接下来,阮南卿开始吩咐着保镖帮霍九年搬家。
孟晴晴自己都还是个小孩子,也上赶着替他搬运着一些不大不小的东西。
一个接一个的行李被搬进别墅,孟锦书不过随意扫了一眼,便发现许多衣服外套,奢侈品包包,手表,曾经阮南卿送给自己的所有礼物,霍九年也有一模一样的一份,甚至,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忽然想起以前阮南卿每日礼物送给不停,人人都羡慕他,他却无奈阻止她:“够啦,买这么多,我也穿不完,浪费。”
她却笑着扑进他的怀中,亲吻他的额头,“买礼物是我表达爱的方式,因为爱你,所以看到什么,就想买给你,锦书,我不是在买礼物,我是每天在说爱你。”
闻言,他心里甜蜜不已,此后便再也没有阻止。
如今看着这一幕,他站在原地,只觉心脏犹如针扎一般的疼。
可以不爱,但不能欺骗,阮南卿,七年了,你真是骗得我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