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今天给大家分享小说《周淑婉梁经年后续结局》,本小说讲述了周淑婉梁经年两人之间的恋爱感情史,内容精彩情节多变,作者文笔精深。值得阅读......
驾驶员扭头问梁经年:“梁营长,您这是要去哪?”周淑婉有些慌乱,在一旁急切地说:“你到底要带我去哪?我告诉你,我哪儿也不去,我只想跟我阿妈葬在一起!”“梁经年,你不可以随便替我做决定!”她着急地上手去拉,半透明的灵魂却只是轻飘飘地从他肩头穿过。...
周淑婉皱起眉,疑惑道:“我们不是离婚了吗?带我去哪?”
话刚出口,她忽然哽了一下,觉得自己有些傻。σεƞwαƞ
都已经没有其他的亲人了,只有梁经年能给她收尸了。
就算梁经年不爱她,但他是个正直的人,至少她还能有个不错的身后事。
于是周淑婉看着他办理手续,将自己的遗体带上了殡仪馆的灵车。
“梁经年,你要带我去哪?”她眼看着梁经年跟战友交代了一下,就扭头上了灵车,不由问出声。
也就是这时候,她被一股无形的力拉上了车。
她这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了梁经年身边。
她不仅想:难道这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让她必须亲眼看着梁经年是如何跟乔知滟走到一起过上幸福生活的?
驾驶员扭头问梁经年:“梁营长,您这是要去哪?”
周淑婉有些慌乱,在一旁急切地说:“你到底要带我去哪?我告诉你,我哪儿也不去,我只想跟我阿妈葬在一起!”
“梁经年,你不可以随便替我做决定!”她着急地上手去拉,半透明的灵魂却只是轻飘飘地从他肩头穿过。
梁经年似有所感,抬手在肩头轻抚了抚,说:“春草村。”
周淑婉浑身一僵。9
他……这是能感觉到吗?
但看梁经年神色如常,她又松了口气。
应该是巧合,否则该变成灵异事件了。
转念一想,她的遗体,除了停灵在春草村的褚家小院,似乎也没地方去了。
梁经年本就要与她离婚不说,梁家一家都住在军区大院,她的遗体只有留在殡仪馆和带回春草村两种选择。
春草村。
这院子里才刚办完一场丧事,又有一具遗体抬了进来。
周淑婉环顾四周,一切都还是那个熟悉的模样,她昨天才将这里打扫了一遍,谁知道再回来,竟然已经是阴阳之隔。
她忍不住朝屋里走去:“阿妈……”
既然她的灵魂还可以留在世上,那阿妈灵魂……会不会也还在?
“阿妈……你在吗?”她提高了些声音,带着一丝虚妄的希冀。
明知这个想法是天方夜谭,她仍然忍不住去希望。
万一是真的呢?
她眨了眨干涩的眼,胸口一股强烈的泪意上涌,可她已经不会有眼泪了。
可无论她怎么找、怎么呼唤,都没有人回应。
她颓然坐在门前石阶上,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那个瘦小的身影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温柔地叫她“囡囡”了。
或许,只有等她去了地下,才有可能再见阿妈一面吧……
可听说地狱很大,还有那么多层,鬼魂也那么多,她们会相见吗?
会不会阿妈已经要去转世投胎了?
“周淑婉……”一声轻唤将她天马行空的思绪拉回。
周淑婉回过神,循声看去。
梁经年独自带着她的遗体回来,连棺材都还没备,他此时独自坐在台阶上,看着不远处蒙着白布的身影,低低唤了一声。
周淑婉见他刚好坐在自己身旁,心里觉得有些古怪,默默挪远了一些。
梁经年仍是看着她的遗体,沉默了片刻,低声说:“我还有那么多误会没有跟你解释,你怎么就走了……”
周淑婉浑身一震,猛地扭头看过去。
只不过因为胡万临格外恨梁经年,所以她死得很凄惨。她听在耳朵里,只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会觉得残忍、觉得可怕,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感受。好像变成魂魄之后,那些生前的爱恨情仇都会像被蒙上一层纱一般,不再那么鲜明了。...
这话竟然是从梁经年嘴里说出来的?
梁经年从来不是会主动解释的人,甚至主动问他他也不一定会说。
周淑婉想起自己从前,见别的夫妻都大方又亲热地在一起,从不避讳外人的眼光。
她心里又羡慕又委屈,忍不住问梁经年:“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寻常夫妻一样在一起?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梁经年只是用冷漠又带着些许嘲讽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缓缓重复:“苦衷?”
这两个字仿佛在他喉头打了个转,再轻轻吐出来,听起来格外讽刺。
明明他什么都还没说,周淑婉已经觉得足够难堪。
是啊,他能有什么苦衷?无非是觉得这段婚姻是她强抢来的,觉得她拿不出手而已。
可现在,梁经年却对着自己蒙着白布的遗体说:“如果我真的不愿意娶你,就算谁来逼我都没用……可惜我从没有看清过这一点……”
“我不肯公开并不是嫌弃你,而是因为胡万临迟迟没有落网,他有很强烈的报复倾向,如果我暴露了你的身份,你很可能会被……”
他说到这里,喉头一哽,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周淑婉奇异地明白他此刻地心理——他为了保护她而三年没有与她有过任何亲密举动,然而她还是被胡万临害死了。2
梁经年红了眼,微微垂下头,神情似在隐忍着极大的痛苦:“对不起……”
他脱下军帽,手紧紧攥着,拇指摩挲着鲜红的五角星。
周淑婉心里有些难受,她明明没有心跳了,可是心口还是会传来一阵阵酸涩的感觉。
明知道梁经年听不见,她仍然忍不住安慰道:“你是军人,我能理解你的苦衷,我不怪你……”
“错的是杀人的凶手,是那个叫胡万临的人,不是你,你没必要将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周淑婉絮絮说着,不仅叹了口气。
虽然她和梁经年之间始终有缘无分,可大是大非她还是分得清的。
“你要是真觉得难受,就尽快把他抓住吧。”周淑婉撑着脸说。
在来的路上,她听见驾驶员说胡万临杀了好几个军属,她只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因为胡万临格外恨梁经年,所以她死得很凄惨。
她听在耳朵里,只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会觉得残忍、觉得可怕,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感受。
好像变成魂魄之后,那些生前的爱恨情仇都会像被蒙上一层纱一般,不再那么鲜明了。
她只希望那个凶手能被绳之以法,不要再有更多人被害了。
“你放心,这次,一定不会再让他逃走了。”梁经年缓缓说道,目光坚定又锐利,“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周淑婉看着他这副模样,总觉得他的状态有些奇怪,可具体是哪里怪,她却又说不上来。
只是心里隐隐有担忧。
但这担忧转瞬即逝,周淑婉自嘲地笑了笑。
她都忘了,她和梁经年已经不是夫妻了。
从前他们还是夫妻的时候,她都没有资格和立场去担心他,如今更轮不着她一个亡魂在这里自作多情。
一滴眼泪从梁经年的眼中滑落,他抬手随意抹去,低声说:“还有,结婚纪念日那天晚上,我是去执行任务了,和乔知滟无关。”
“我对她从来都只有战友的情谊,没有其他想法。”他说着,低头一哂,“可惜你从来都不相信。”
是那张离婚报告。上面两个人的签名一左一右,如参商两星宿。而字迹一遒劲一娟秀,怎么看都不相配。她看着这两个签名出神,忍不住感叹:“果然,我们真是哪哪都不相配,不管是家世背景还是字迹……”...
周淑婉见到那滴眼泪,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烫了一下。
可再听到梁经年说的话,那灼烫的感觉立刻变冷了。
“梁经年,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周淑婉苦涩地说。
在她的梦境里,也或许是前世,梁经年的确就是和乔知滟在一起了。
“就算以前你们没有什么,可我现在跟你离了婚,我也死了,你们以后还是会在一起的,又何必解释这些?”
梁经年默了瞬,低声说:“以前是我做得不好,让你误会了,以后不会再有了,我会和她们保持距离……”
周淑婉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仿佛听到了什么荒唐的事:“我都死了,你何必呢?”
她低下头,手指不停地逗弄着石缝中钻出的一株细嫩小草。
看着自己的魂体一次又一次穿过幼嫩的叶片,她低声说:“你没必要向一个死人证明什么,就算你们结婚生子,我也不能影响你什么。”
她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总觉得奇怪。
自己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刚同意离婚就被害死的倒霉前妻,在绝大部分人的认知里,人死了就是死了。
他应当不知道她的灵魂还在身边,还能看见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才对。2
就算他觉得心中有愧,也不至于对着空气……对着自己的遗体表忠心吧?
梁经年这时低下头,从怀里取出一张纸,缓缓展开。
是那张离婚报告。
上面两个人的签名一左一右,如参商两星宿。
而字迹一遒劲一娟秀,怎么看都不相配。
她看着这两个签名出神,忍不住感叹:“果然,我们真是哪哪都不相配,不管是家世背景还是字迹……”
这带着惆怅的喟叹话音还没落下,梁经年忽然将纸张横了过来,刺啦一声!
这张离婚报告竟被他撕成了两半!
“你做什么?!”周淑婉惊呼出声。
梁经年面无表情地将离婚报告撕得更碎,随手丢到一旁的撮箕里:“周淑婉,这张离婚报告我没有递交上去,离婚证我们也还没领……”
“所以,你仍然是我的妻子。”
周淑婉呆呆地看着他这一举动,实在不解:“何必呢?我已经死了……”
就算撕了离婚报告也不耽误再娶啊。
梁经年目光落在那一小撮碎纸片上,正要说什么。
大敞的院门外忽然有几个村妇经过,看见院子里蒙着白布的遗体,怪叫了声。
“啊呀!我才听说褚家那丫头被人捅了好多刀,这盖着的不会就是周淑婉吧?”
周淑婉面无表情地听着,早就已经麻木了。
梁经年皱了皱眉,还没说话,另一个村妇就拉了她一下,跟着说:“这不就是报应?她跟她妈都那么喜欢勾引男人,现在不得好死了吧!”
“是啊!”她一拍大腿,大着嗓门阴阳怪气地说,“她妈一个寡妇,平常就喜欢对别个屋里的男人发骚,老狐狸精生个小狐狸精,也骚得很!”
周淑婉脸色一变,恨恨地瞪着那几个村妇,不甘示弱地骂回去:“你们几个长舌妇,一天到晚就知道编排我妈,就不怕我晚上去找你们!”
那几个村妇还在津津有味地朝里面指指点点。
“我听说这周淑婉,二十好几了都没嫁出去,就到处造谣说自己嫁给了营长!我呸!人家那军官,是她能勾搭的?”
梁经年眸光骤冷!
梁经年冷着脸站起身,一字一句沉声道:“我就是周淑婉的丈夫!”那几个村妇顿时跟吞了哑巴药一样,瞬间噤了声。她们面面相觑,从彼此的脸上都看见了同样的尴尬。先前说得最起劲的那个村妇艰难地开口:“你……你是周淑婉的丈夫……你就是梁……”...
“哼,现在她们家里人都死完了,没人给她收尸,还是得麻烦军人同志给她收尸,也算是如了她的愿了!”
有个村妇好事地朝梁经年露出一个笑脸,语气热络地招呼道:“同志,这家绝户啦!你们把尸体随便拖到山上埋了就行,别等了!这女人晦气得很!”
梁经年冷着脸站起身,一字一句沉声道:“我就是周淑婉的丈夫!”
那几个村妇顿时跟吞了哑巴药一样,瞬间噤了声。
她们面面相觑,从彼此的脸上都看见了同样的尴尬。
先前说得最起劲的那个村妇艰难地开口:“你……你是周淑婉的丈夫……你就是梁……”
她话还没说完,两辆军卡由远及近,在院子外停下。
“营长!我们来了!”
年轻的战士们接连跳下车,一副崭新的棺材被抬了下来,各类丧葬用品源源不断往院子里送。
“营长,您节哀,夫人的葬礼就交给我们!”
营长夫人?这个称呼只在她的梦里出现过。
现在听着,周淑婉也没有觉得有多高兴。
梁经年点点头,转而看向那几个村妇,强压着火气开口:“死者为大,请你们不要再编排我的妻子!”
那几个村妇连忙点头应下,匆匆离开了。
周淑婉坐在院墙上,看着战士们帮她收殓、搭建灵堂,这小小的院子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她没想到,从前因为和梁经年的关系而受尽冷眼的自己,竟然在死后还能享受这么大的排场。
梁经年靠坐在门边,点起一根烟,看向远方。
他那俊朗深邃的眉眼在烟雾缭绕中有一瞬间的模糊。
连带着那些难以言喻的情绪似乎也都被吐出的烟一同带走了。
……
那时周淑婉给阿妈办葬礼,停灵三天,来吊唁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现在她坐在墙头,看着源源不断前来的各路军官、军属、名流。
宾客之多,可谓门庭若市,络绎不绝。
她知道,这些人都是冲着梁经年来的。
周淑婉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的葬礼,撑着下巴喃喃:“这么多人,得摆多少桌席啊?人情能收不少吧……”
“拿着这笔钱去上海深圳买房,往后三代都不用愁了……”
正在跟前来吊唁的付师长握手的梁经年神情一僵。
付师长没注意到梁经年的反应,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不无惋惜道:“前两天我还在说,等任务结束,我跟你一块儿去给淑婉好好解释,我还开玩笑说到时候我帮你……让她别给你跪搓衣板……”
他说着说着,已然红了眼圈。
梁经年薄唇紧抿着,面部线条变得十分紧绷刚硬,太阳穴都因为他死死咬紧牙关而凸起。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声音低哑又颓然:“是我的问题,我应该……早一点跟她说清楚。”
周淑婉听着他们的话,深深皱起眉头。
她丝毫不觉得安慰,反而心里泛起一阵阵酸楚。
大概这就是命吧,总是在错过、误会、差那么一点……
周淑婉幽幽叹了口气。
“经年!”乔知滟跟在乔师长身后出现,刚下车就匆匆奔上前来,担忧地看着他,“你没事吧?听说那个凶手很危险,我都担心死了……”
这副担忧的模样落在周淑婉眼中刺眼极了,她默默移开目光,胸口一阵阵发堵。
梁经年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一步,避开了乔知滟伸过来拉他的手,语气疏离:“乔同志,这里是我的亡妻周淑婉的葬礼。”
“滟滟。”乔师长微微皱着眉走上前来。乔知滟神情一僵,默默退开了些许。梁经年没说什么,向乔师长敬了个礼:“乔师长。”乔师长和他握了握手,感叹道:“节哀啊。”...
乔知滟面色一僵,随即眉头皱得更紧,泫然欲泣:“我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完全不敢相信,她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人就没了呢……”
“要调情不能换个场合么?来我的葬礼上装什么?”周淑婉皱起眉,不悦地嘀咕,“我看你的嘴角都要压不住了。”
“滟滟。”乔师长微微皱着眉走上前来。
乔知滟神情一僵,默默退开了些许。
梁经年没说什么,向乔师长敬了个礼:“乔师长。”
乔师长和他握了握手,感叹道:“节哀啊。”
“我们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很震惊,当初谁也没想到你们俩会是一对……”他说着,有些尴尬地瞥了一眼自己身旁的乔知滟。
任谁都看得出来,乔师长这是后悔当初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梁经年了。
周淑婉轻哼了声:“梁经年,你也有被嫌弃的时候……”
乔知滟却不依,拉着乔师长的胳膊晃了晃,神情不满。
梁经年神情淡淡地移开目光,面无表情地说:“不管以前还是以后,我的心里都只有淑婉一个女人。”
他看向灵堂里周淑婉的黑白遗照,坚定地说:“是我选错了保护的方式,我会用我的下半辈子向她忏悔。”
言下之意,就是绝不续弦。
周围的人都安静了瞬,震惊地看着他。
连周淑婉也变了脸色。
她没想到事情变成了这样。
梁经年不是想跟她离婚的吗?不是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吗?
为什么她死后,他反而高调地告诉所有人,周淑婉是他的妻子。
撕毁了离婚报告,还当众说出这样的话。
乔知滟一张俏脸憋得通红,涌出的眼泪也多了几分真情实感。
周淑婉摇摇头,决定不再想。
随他去吧,反正她只是一道灵魂,又不能做什么。
数九隆冬,天阴得很早。
下午的时候,许久没有露过面的梁父梁母匆匆赶到。
一下车,梁父就红着眼上前,高高扬起手,狠狠给了梁经年一巴掌!
“我跟你妈不过是去外地参加了几个会议,怎么就闹成了这样!”梁父气得声音都在颤抖。
所有人都惊住了!
梁母连忙拉住梁父,声音哽咽:“你冷静点……”
她的眼眶和鼻尖也是一片通红,显然已经哭过一场。
她悲戚地看着自家垂眸不语的儿子:“经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短短一个月没见,慧英和淑婉她们娘儿俩……都没了……”
梁经年半边脸很快就红肿起来,他垂着眸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声音沙哑又艰难:“这件事……说来话长。”
他带着梁父梁母走到院子外一棵大树下,将这三年来他们所不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孽子!”听完梁经年的讲述,梁父又气得高高扬起了巴掌。
梁经年默默闭上眼,神情平静。
那个耳光却迟迟没有落下。
梁经年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梁父沉沉叹了口气,放下了手,满是痛惜地摇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淑婉啊!”
一向铁血手腕的梁父头一次表现出这样的情绪,周淑婉坐在一旁,不由心头一紧。
梁经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眉头皱起:“爸……”
梁母一边拉着梁父安抚着,一边抹了抹眼泪,看向梁经年的眼中满是不解和失望。
“经年,淑婉从没有在我们这里说过什么,我们会做主让你和她结婚,是因为我们看得出来你喜欢她!你怎么会觉得我们是在逼你!”
他刚开口,又被情绪激动的梁母打断:“你就算觉得我们在逼你,你为什么不说!你偏偏只肯把气撒在淑婉身上!尽让她受委屈!”梁父狠狠瞪了他一眼,重重哼了声:“懦夫!”梁经年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终究什么都没说。...
周淑婉听到这话,神情顿时一变,下意识看向梁经年。
梁经年僵在了原地,难以置信地看向梁母:“什么……?”
他话没问出口,周淑婉却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他想说:我怎么可能喜欢周淑婉?
“他怎么可能喜欢我……”周淑婉嘀咕着,心里泛起涩意。
她曾经多少次幻想过有一天能打动梁经年,让他爱上自己,和他做一对两情相悦的夫妻。
可梁经年的冷漠和排斥,一次次将她推开,让她知道,妄想终究只是妄想。
他不可能喜欢她。
梁父沉着脸说:“你有一回庆功宴上喝醉了酒,回来一直念叨着要娶淑婉,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周淑婉闻言一怔,不由看向梁经年,自言自语般问:“这是什么时候……你真的喜欢我?”
梁经年面色微微凝滞,似乎陷入了回忆。
梁母接过话,说道:“所以后来我们去问了淑婉的意思,她说她喜欢你,我们觉得既然你们两情相悦,那就干脆给你们牵牵姻缘,谁知道……”
梁经年攥紧了手,低声说:“我不知道我喝醉之后……说过这样的话。”
“我们跟你说过,可你一口咬定没有,我们就以为你是不好意思!”
梁母痛心疾首地继续说道:“以我们这样的家庭,想嫁进来的姑娘那么多,你看我跟你爸什么时候点过头!我们怎么可能是别人随便几句话就能说动的!”
“要不是看你喜欢淑婉,我们也不能做这个主!怎么到了你那里,你就觉得我们是在逼你了!”
梁经年眉心折痕愈深:“我什么时候……”
他刚开口,又被情绪激动的梁母打断:“你就算觉得我们在逼你,你为什么不说!你偏偏只肯把气撒在淑婉身上!尽让她受委屈!”
梁父狠狠瞪了他一眼,重重哼了声:“懦夫!”
梁经年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终究什么都没说。
周淑婉听得心都揪到了一起,她忍不住飘上前去,温声安慰情绪激动的梁父梁母:“伯父伯母,你们别激动……”
她话没说完,就听梁母抹着眼泪说:“难怪淑婉每次来看我们,都不肯叫我们爸妈……”
周淑婉噎了一下,小声改口:“爸、妈……你们别激动,别把身体气坏了……”
“我的死也不能怪到梁经年头上。”她说着,有些惆怅地看向院子里,正好一长串鞭炮声炸响。
就在这噼啪的响声和散开的烟雾中,她的声音幽远又渺然:“可我阿妈的死,却跟他们都有关……”
如果不是梁经年一直不愿意解释,不愿意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就不会受到公开批评、被赶出部队。
外面也不会传得风言风语满天飞,阿妈更不会为了维护她而被人害死!
越想,她胸口那股不甚明晰的恨意就越发尖锐起来。
她扭过头看向梁经年,恨恨地说:“我自己的死,我可以不怪你,可阿妈的死,我永远不会原谅!”
梁经年深深闭了闭眼,哑声说:“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因为我,她和伯母……和阿妈,就不会落得这样的结果……”梁经年浓墨般的眉毛紧紧皱起,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血一般。
梁父梁母皱着眉头看着他,一时没说话。
梁经年清颤着缓缓吐出一口气,轻声说:“我……的确喜欢周淑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