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呜咽出声。
我早知景城奇怪。
可我以为,他只是一时适应不了做父亲的身份。
却不想,他会因为林冉冉一句孩子丑,就将我们母子二人关进久久无人打理的后院花房。
那花房年久失修,不仅潮湿难耐,还异常冰冷。
夜里下雨。
雨水倾盆而下,落在我们的身上。
我只能弓着身子,勉强为宝宝遮挡。
宝宝夜里发了烧。
嘴巴干巴,我又没有奶水,又不敢给他喝雨水。
求救无果。
我只能割开了手腕将我的血喂给小宝。
直到天光将亮,昏迷之际听到花房路过的佣人八卦:“听说林小姐昨晚腹痛难耐,先生急得和什么一样,叫了几个医生来这里。”
“可说呢,两人浓情蜜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林小姐才是景太太。”
“诶!声音低些,花房可是关了咱们太太和少爷,听说是因为什么得罪了先生。真可怜啊。”
“那有什么办法,人家林小姐更会装可怜啊......”
声音渐行渐远,我低头嘲讽一笑,连佣人都看出来林冉冉是在装柔弱,就他景城把人当个宝。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声吼叫,结果因为太过于激动心脏骤停,将我悲愤的表情永远地留在了脸上。
可怜我并未发现,早在一刻钟前我的小宝就停止了呼吸,眉头紧皱似是十分痛苦。
景城温柔地将早餐夹了喂给林冉冉。
“我已经让人带云妍过来了,就知道冉冉心软,等她给你把妆化了我们就出发去现场。不然就让她继续待在那个破房子里!”
林冉冉嚼了好几口后轻咽下去,然后担忧地出声:“城哥哥也不要太严格了,听说刚出生的小孩子很脆弱的,一不小心就没了。”
景城冷声:
“一个野种,死了与我有什么关系?”
“倒是你冒冒失失地像个小笨蛋一样,什么都要我操心!”
他说完还揉了揉她的头,说道:“冉冉平时肯定经常去孤儿院做慈善,不然连婴儿这种小细节都能注意到。”
林冉冉闻言一滞,连忙回应:“当然了,城哥哥日理万机,这都知道的呀。城哥哥这么关心我,我却把城哥哥的家里闹得这么不愉......”
看见林冉冉这么愧疚还差点落泪,景城立马低头轻声去哄。
“你总是这么单纯,不像那个贱人,总是让我倒胃口。”
“当初跟她同房,若不是将她想象成你的模样,我根本无法和她共处一室。”
“如果不是你不在,我必须要解决生理问题......我不过,把她当作一个随叫随到的鸡罢了。”
看到这一幕,我简直气到升天。
既然喜欢的是林冉冉,为何要碰我?
那些个日日夜夜呼唤我名字的人,难道是假人吗?
还有,只有这个眼盲心瞎的男人,才会觉得林冉冉单纯!
当时,林冉冉逼我给她化妆,结果因为自己用了代言的低端护肤品导致脸红肿一片,反而诬陷我给她用过期彩妆,故意叫她难堪。
若不是这件事,刚和我缓和关系的景城不至于再次厌我入骨。
甚至在我有次被她推下楼,孩子差点流产的时候,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心为林冉冉精心准备回归的电影首映仪式。
她还买通娱乐小报的记者,偷偷拍下她故意和景城私下吃饭拥抱的照片,再雇水军大肆宣传。
等声势造大后又用自己的社交账号假惺惺地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为此景城心疼她被偷拍的遭遇,不仅忽略了被偷拍的事实还又请了好多影圈大佬为首映仪式增光添彩。
而上周我刚生完孩子。
她就开始哭。
说是被我的孩子丑哭了,故意诱导景城,孩子不是他的。
景城闻言盯着小宝看了良久,脸色愈发阴沉。
“贱人,这孩子到底是你和哪个奸夫生的,竟敢给我戴绿帽子。要不是冉冉心细,我还要被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欺瞒多久?!”
几个保镖见状将我和小宝就这么关进了那间无人打理的花房。
我当即下跪恳求,说不是林冉冉说的那样,可以立马去做亲子鉴定,但求不要把小宝关进这里,孩子受不住的。
景城一声冷笑:“冉冉怎么会胡说八道,如若他真是野种我还给奸夫养孩子吗!”
他不再理会我悲烈的哀求,用力地将我扔进了花房,还吩咐人给花房上了锁。
就在这时,管家忽地匆匆跑了进来:“先生,太太和孩子......没了......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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