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予收回目光不再看她,拿着手里的东西就要离去。可宋南初却慌张的要来拉住他的手。...
直到关门声响起,宋南初终于回过神来,连忙拍了拍被程淮予关上的病房门。
“阿予,我知道你在听。”
“求求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这件事的,当初是他趁着我醉酒爬上了我的床。”
“我本来想当时就解决他的,可我爸妈又打来电话催生。”
“我舍不得让你一直受训。”
“所以我——,只是——”
后面的话或许宋南初也觉得难堪,最后几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可两人都懂。
一门之隔,程淮予背靠着门,眼里满满都是讽刺。
她舍不得他去治疗身体,就舍得让他心痛吗?
心里上的痛可比身体上的痛要痛得多。
刚得知她出轨那天,他心痛的差点无法呼吸。
从前在她精心照顾下,他已经很少进医院。
可在那天,他因悲伤过度导致呼吸碱中毒,差点没下来手术台。
而她当时在做什么呢?
她正在郑淮墨的床上。
更何况她有更多更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些问题,可偏偏她选择了最难堪的一种。
而且就算她当时就把郑淮墨用钱打发走了,可毕竟那也是跟她睡过的男人。
以她的占有欲,后面还不是会时时背着自己去找郑淮墨。
最根本的办法就是在那天醉酒后直接回主卧。
其实早在郑淮墨爬她床之前,她对郑淮墨的态度就逐渐变得奇怪。
从前她嘴里只会有他一个男人的名字,后来却渐渐多了郑淮墨的名字。
现在想来,郑淮墨主动爬床,只是给了她一个正大光明偷吃的机会。
程淮予痛苦的闭了闭眼睛,任由门外的宋南初如何求他,他都不做回答。
墙上挂钟的时针转了几圈,外面的人还是在苦苦哀求他。
似乎非要他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她才肯罢休。
宋南初断断续续的声音不仅让程淮予心烦意燥,就连旁边的病人也被吵的睡不着。
隔壁的人本想出来骂的。
可在看清宋南初那张脸后,想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最后还是悻悻的关上了病房门。
宋南初这才转过头来,刚想继续说些什么时。
刚刚紧闭的病房门突然被里面打开。
“阿予?”
她脸上欣喜的笑意在看到程淮予冰冷的眼神后,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宋南初。”
或许是因为程淮予在国外呆了一段时间,他的口音也变得有点奇怪。
嗓音从原来的磁性也变成了现在的生冷。
“该说的话我已经在那天说清楚了。”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是为了我才和郑淮墨上的床。”
“可后来的每一次哪一次不是你主动的。”
“你们的每一次我都看见过,甚至听见过。”
程淮予死死掐住自己的掌心,明明已经过去那么久。
可他想起宋南初和郑淮墨那些纠缠时,心中还是无法接受,还是觉得恶心。
“脏了就是脏了,你不要再给自己找任何借口。”
“我们的关系早在你出轨的那天就彻底结束。”
程淮予收回目光不再看她,拿着手里的东西就要离去。
可宋南初却慌张的要来拉住他的手。
“不、不是这样的。”
“我没脏,阿予!”
“你要是嫌我脏,我马上去洗,把自己洗干净。”
“你不要和我说这些结束的话,好不好?”
程淮予一把扯下自己被禁锢的手,笑得讽刺。
“那你也从一开始就不要出轨啊!”
她是他一见钟情的人,是他最能依靠的人,是他托付终生的人。
可偏偏她要出轨!
“宋南初,你为什么要出轨!”
“你为什么要在我一次次需要你的时候,和另一个男人在床上厮混!”
“为什么你在出轨另一个男人后,还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