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嫌她不够疼一样,又割上了一刀。护士阿姨满脸不高兴,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嫁了这样的人。“有些事能放下就放下,人啊,多少事,在生死面前都算不了什么。”护士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道。...
似乎嫌她不够疼一样,又割上了一刀。
护士阿姨满脸不高兴,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嫁了这样的人。
“有些事能放下就放下,人啊,多少事,在生死面前都算不了什么。”护士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道。
他们甚至给她请来了心理医生,预防她产后抑郁。
护士阿姨也经常看着我叹气。
她说,刚开始很讨厌妈妈,觉得她太不像个母亲了。
后来啊,又同情妈妈。
因为她看起来就像一颗初生的花蕾,一点风吹雨打都能够让她掉下枝头。
这样的人,她每年都要遇见好几次。
大概是我太乖,太可爱,她看着我,总想多照顾一点,更不忍心我就这样成了孤儿。
只是无论别人怎么同情我,高额的医药费还是压垮了妈妈。
从前她为了没法挽回的感情疯狂,做尽一切丢进脸面的事,卑微讨好,不断拿自己的身家倒贴,在大庭广众下泼女主红酒,搅黄女主的事业。
从小到大,她渴望的好像就只是别人在她摔倒的时候,能够扶一把,而不是哄堂大笑。
可是,从小到大也只有沈确这么做了。
她的父母在彼此的婚姻生活中精疲力竭,没有心力教育一个孩子。
所以她从小任性无礼傲慢娇气,不会有人约束她,她们只会拜服在她的身份、地位下。
在没有这些东西伪装的前提下,她就像枝头上初开的花蕾,只要一点风雨,就能让她枯萎。
她清楚地明白这些,但她不懂如何做。
索取从未得到的东西,用自己的方式去抓住得到的一点爱意。
结果到头来,什么也没抓住。
她不过是想守住那一吹就散的爱。
……
深呼吸好几次。
她开始找那些自以为关系好的朋友借钱。
只是电话不是忙音,就是谩骂。
打最后一通电话的时候,她踌躇了好久。
对方:“谁啊?”
“琳琳是我啊。”
“我当是谁啊?原来是虞大小姐。”语气调侃。
“找我有何贵干啊?”
“借钱啊,你想借多少?”
妈妈报了数字,她还没说完,那边就嗤笑了一声。
“你不是大小姐吗?挥挥手就几百万,怎么找我们这些小喽啰借那么几万块?”
“钱我是有的,但你现在这样很难还得起啊!”
“要不你装几声狗叫,说不定我一时心软就借你了。”
那人说完后,电话里就传来一片哄笑声。
她们不仅嘲讽她,还要让别人知道,现在谁都可以拿她逗趣。
只是这一次,妈妈没像往常一样利落地挂断电话。
她问:“我之前对你不好吗?”
那边的哄笑声突然就冷了下来。
“是,你是对我很好,可那些都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