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个人赶到现场,才发现已经晚了。几个兄弟看着大屏幕上的实时画面,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晚了!已经上路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咱们可怎么给傅叔叔交代啊!”...
等两个人赶到现场,才发现已经晚了。
几个兄弟看着大屏幕上的实时画面,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晚了!已经上路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咱们可怎么给傅叔叔交代啊!”
“呸呸呸!少说点晦气话!”
“我就知道只要和林清瑶沾边,这小子就跟疯子一样,十匹马都拉不回来!以前还只是打打架,最多挨点处分,现在他连命都赌上了,真是入魔了!”
听到这几句抱怨,气都还没喘匀的夏唯连忙捅了这几兄弟一肘子。
几个人回头看到许念初,这才闭上了嘴。
二十分钟后,两道轰鸣声从远处传来,渐渐清晰。
许念初看着屏幕上的交替领先的两辆车,又看了看最后三公里的路程,眉头紧紧皱着。
几分钟后,两辆赛车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里。
这也意味着,这场比试即将结束。
傅淮舟的赛车在前面,但差距并不大。
最后一公里冲刺时刻,几兄弟看着屏幕上不断变化的数字,气得当场破口大骂起来。
“傅淮舟,你他妈的不要命了是吧!”
许念初跟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那辆黑色的赛车像一道闪电一样疾驰而过,快得只能看见一片幻影。
100米,50米,最后10米……
傅淮舟没有减速,率先冲过了终点。
为了赢下胜利,他付出的代价是,将终点外的减震设备撞了个稀烂,然后连人带车翻了出去。
比赛结束。
等在终点的几兄弟撒开退跑过去,将摔成了血人一样的傅淮舟救了出来。
他大口大口地吐着血,眼里神采慢慢消散了。
“老三,把,把项链拿,拿过来,给,给清瑶,别,别提今天,今天的事……”
昏迷之前,傅淮舟只留下了最后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话。
是给林清瑶的。
和等在一旁的许念初,并没有任何关系。
只差一点,傅淮舟左手手骨就粉碎了,职业生涯险些被断送。
做完手术后,他还昏迷着,嘴里却不停念叨着林清瑶的名字。
看着他在梦里依然惶恐不安、害怕失去的样子,许念初默默移开了眼。
一夜过去,麻醉剂的效果消散。
傅淮舟睁开眼,看着守在病床边满脸憔悴的人,心下软了三分。
“昨晚一直守着我,没休息吗?”
许念初按了按眉心,轻声嗯了一句。
他看见她眼底的疲惫,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头,“辛苦了。”
许念初语气平静,“不辛苦,你是我哥哥最好的兄弟,于情于理,我也该照顾一下。”
她这话说得很不对劲。
难道不应该是,她是他女朋友,所以才来照顾么?
怎么会变成,因为他是哥哥最好的兄弟,才来照顾。
傅淮舟下意识便意识到小姑娘是在因为他为了别人去参加赌命赛车的事生气,刚要解释,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怎么说都不合适。
好在许念初也没有问他,他这才转移话题,“这段时间里,都有谁来探望过我?”
“你那十几个兄弟,还有俱乐部的经纪人。”
傅淮舟脸上的笑慢慢收敛起来,只剩一片冰冷。
但他还不肯死心,唇角微微上扬,眼底却毫无笑意,“就他们,再没别人了吗?”
看到她点头后,他神色骤然冰冷起来,一整个上午再没说过话。
许念初知道他在等谁,但她没有开口。
傅淮舟在医院住了几天,许念初就寸步不离地守了几天。
出院那天,他看着她消瘦的脸庞,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初初,这些天谢谢你。”
许念初拿起行李,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不用谢,从我来京北上学,你就受我哥哥的委托,一直在照顾我,就当是我在报恩吧。虽然几天比不上几年,但我在京北这些年应该也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就算抵平了。”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把他们的关系撇开了。
听着这话,傅淮舟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说什么报不报恩的,我以后不还要继续照顾你吗?”
许念初避开他的视线,声音轻不可闻。
“不会再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