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宴南的母亲在电话里提到你,宜儿——名字和你本人一样甜。”关靓像个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大方热情招呼她进屋。“吃草莓吗?”关靓捏了一颗,喂到傅宴南嘴边。...
宋宜沉浸在他轻描淡写的“一个妹妹”,一动不动。
“你是宜儿?”关靓急于融入傅宴南的私人生活,很自来熟。
陌生人这么叫,宋宜不舒服,她一板一眼纠正,“宋宜。”
“是宴南的母亲在电话里提到你,宜儿——名字和你本人一样甜。”关靓像个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大方热情招呼她进屋。
“吃草莓吗?”关靓捏了一颗,喂到傅宴南嘴边。
他伸手接,她躲开,“你不是还要签文件吗,别沾湿手了。”
傅宴南右手拿笔,左手指盘子,“先放着。”
“你不爱吃吗?”关靓一脸期待,也一脸歉意,“我不知道你有哪些忌口。”
如此温婉的低姿态,傅宴南张开薄唇含住草莓,宋宜的角度是盲区,没看清他唇碰没碰到关靓的指尖。
“衣服合适吗。”她摸了摸傅宴南的居家服。
男人嗯了声,“合适。”
“路过SKP,橱窗展示的这款颜色衬你。”
原来是关靓买的。
宋宜记忆里,傅宴南极少穿大众化的服装,基本是小众的手工定制款,挺括有型的羊绒蚕丝和棉麻。
难得关靓买了现货,他肯穿。
“宜儿,有事吗?”关靓心满意足,目光又移向她。
女人对女人的直觉很敏感,关靓有明显的敌意。
司机的女儿毕竟不是傅家的亲生女儿,防备也正常。
“我下楼买洗漱用品,顺便问问傅总工买什么。”
“不买。”傅宴南白皙削瘦的一副面孔,声音冷冷清清。
宋宜点头,转身出去。
她回屋反锁了门,告诉傅夫人房里的女人是关家的小姐。
……
晚上原计划去分公司,宋宜再三犹豫,没打扰傅宴南。
霓虹酒绿的夜色。
没有归属感的异地城市。
非常催发男女彼此依赖的肾上腺素。
关靓人都来了,傅宴南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了。
她没理由横插一脚。
宋宜躺在床上失眠到凌晨。
一点半,收到傅宴南的一条短信;明天去分公司。
她盯着屏幕。
离开七个小时了,傅宴南在干什么呢,加班,休息。
宋宜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她回复了一个好字。
傅宴南没回。
第二天早晨,宋宜到停车场,傅宴南和关靓正站在路边。
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恭候在一旁,宽大的奔驰SUV上坐着司机和分公司安排的临时助理。
傅宴南上衣单薄,一件烟灰色的商务衬衫,风一吹,腰腹处隆起鼓动着。
他的西服披在关靓的身上,看样子,关靓也去。
宋宜不意外是假的。
他一贯公私分明,从没带过不相干的女人去公司。
“宜儿,睡过头了吧?”关靓笑眯眯打趣她。
其实宋宜一宿没睡,五点钟就起床了,等出发的消息,傅宴南一直没联系她,她敲门才发现他不在。
“抱歉,耽误时间了。”宋宜也没解释,拉开副驾门。
中年男士是分公司的总经理,混商场的人精,看出傅宴南和关靓的关系不一般,傅宴南不是游戏情场的男人,他一旦有动静了,修成正果的概率很大,所以总经理毕恭毕敬地照顾他们坐进后座。
大约半小时,车驶入分公司大门。
傅宴南这趟出差比较低调,除了各部门高层迎接,基层员工并不清楚。
宋宜一下车,几家竞标公司的团队聚集在大楼外面,男人婆背对门口打电话,宋宜走过去,拍她肩膀。
“坐什么车来的?”男人婆挂了电话。
“员工大巴。”宋宜没敢提和傅宴南一辆车,万利对这单生意势在必得,倘若得知她和傅家有渊源,恐怕要逼她出面了。
她在傅宴南那里,还真没这么大的面子。
去求他,纯粹自讨没趣。
零下十二、三度的气温,宋宜睫毛冻得浮了一层霜雾。
关靓宣示主权似的寸步不离挨着傅宴南,昨天他还不习惯亲密喂食,今天已经顺其自然任由她挽着自己手臂了。
他们这种身份,每一步很早以前就规划好了,没好感的照样相处、结婚、生子,何况关靓是傅宴南亲自选的,多少合眼缘,他适应角色也更快。
男人婆小声问宋宜,“这是傅总工的女朋友?模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