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就是个老混蛋,陈绾想要借他的手来除掉这个老混蛋也无可厚非。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妄想能成为程家的女主人。...
陈父就是个老混蛋,陈绾想要借他的手来除掉这个老混蛋也无可厚非。
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妄想能成为程家的女主人。
更不该把主意打到程澈的身上。
程以初说完之后抬脚就走,他不想再跟这个女人有任何交集。
“程以初!”
程以初停下脚步,但却并没有回头。
陈绾声音带笑,“你就不想知道程澈到底是怎么看你这个小舅舅的吗?”
程以初从来不会让自己像现如今这般失态。
助理沈信找到他的时候,酒吧已经快要散场,程以初歪倒在卡座里,满脸酡红。
“程总,程总?您怎么喝这么多,我送您回家吧。”沈信是个勤恳的打工人,上去就要搀扶程以初。
“你他妈别管我!”程以初感觉到有人在动他,皱着眉头胡乱地甩着胳膊。
沈信差点被他一巴掌打到桌子下面。
他不由得想明天等老板清醒了一定得要求加薪。
"程总,我送您回家,您能站起来吗?"
程以初睁开眼睛,面前的人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一把推开。
“你来干嘛?回家去,你已经下班了。”
沈信心想,我乐意吗?我现在是在加班啊老板。
他又上去搀扶已经软烂如泥的自家老板,程以初歪歪扭扭地靠在沈信身上,嘴巴里还不停地叨叨。
“她都不管我了,你来添什么乱?”
“她讨厌我......”
“她不想要我了......”
“我好想她......”
沈信听着自家老板的呓语,脑子也不知道是抽了,还是因为大半夜被钱姨电话吵醒没清醒的缘故。
“程总您说的是陈小姐吗?”
“你别扯淡!”
程以初好像一下子清醒了一样,他再次推了沈信一把,但他没料到自己喝多了根本站不稳。
“哐!”
“卧槽老板!”
沈信呆愣地看着自家老板四仰八叉地倒在吧台旁的地板上,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怎么办我要被开除了”。
他赶忙招呼一旁站着的酒吧安保,“愣着干嘛,他是大股东!”
程以初醒来的时候,就是躺在病床上脑袋和左腿都绑着绷带,动弹不得的样子。
“嘶——”他刚一抬头,脑袋就传来阵阵钝痛。
沈信听到动静,从堆积成山的文件中抬起头,看见老板清醒了,他急忙走到床边。
他冲的太快,病房里的地滑,他差点给程以初跪下。
“沈信?你怎么来了,我怎么了这是?”
"程总您昨晚喝多了,在酒吧门口摔了一跤。"沈信不敢说是自己没扶住,生怕自家程总下一句就是“去人事结工资吧”。
但幸好程以初并没有在意到底是在酒吧门口摔的还是在哪。
他摸摸脑后的绷带,一碰就疼,看来是脑震荡了。
“我的腿是怎么回事?也是摔的?”
沈信十分真诚的点头。
“嗯。”程以初扭过头,又闭上了眼睛。
程以初这个态度,倒让沈信更慌了,他站在原地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想了半天,他终于想到也许能让老板开心一点的事情。
“程总,我给小姐打电话了......”
果然程以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但是她没接。”
程以初眼睛里的光亮又暗了下去,就像是黄昏将近的夕阳,消散在黑沉沉的薄雾后。
沈信从来没见过自家老板这个样子,他张了张嘴,在想后面的事情要不要开口。
“有事就说。”程以初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他不想喝水。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自虐是为什么,但只要一想到陈绾在会场对他说的话,他就觉得心痛犹胜天寒。
“以初,我昨天去你家只是为了去给你拿衣服,但我没想到程澈正在收拾行李。”
“我问她要去哪,她说她要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她说她长大了,不需要你整天管着她。”
陈绾流露出不忍的样子。
“程澈还告诉我她从来没觉得你是她舅舅,她说,说你就是个......”
“是什么?”程以初的脸色都开始变得有些白。
“她说你就是个小偷,偷走她程家的东西,还想据为己有。”陈绾说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程以初的表情。
程以初低头盯着地板看了一会,就在陈绾疑惑他是不是听进去了的时候。
程以初缓缓抬起唇角,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