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恒刚松了一口气,脸色又紧绷了起来:“宁宁,你……什么时候能听见的?”贺万宁没有错过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她依旧淡淡开口:“刚刚,或许是被鸣笛声刺激到了。”...
相较于陆知恒脸上的震惊和惊喜,贺万宁则一脸平淡。
她甚至在心底有一丝想笑,在遭遇车祸时,作为她男朋友的陆知恒,下意识保护的是他口中的妹妹。
对上她冰凉眼神,陆知恒心头震了一下,反应出来后,连忙解释。
“知夏离我比较近,我……”
“我知道。”贺万宁快速打断。
陆知恒刚松了一口气,脸色又紧绷了起来:“宁宁,你……什么时候能听见的?”
贺万宁没有错过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慌乱。
她依旧淡淡开口:“刚刚,或许是被鸣笛声刺激到了。”
陆知恒心底紧绷的弦彻底放下,拉着她的手:“先去检查看看。”
“知恒哥,你能带我回医院吗,我有些头晕。”
身后的许知夏软绵绵的出声,话音刚落,身体就摇摇欲坠往后倒去。
陆知恒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接住了许知夏。
他看着贺万宁,面露为难。
贺万宁看得出许知夏这蹩脚的演技,但她已经不在意了。
“这么晚了,耳科也下班了,你先带她回医院吧。”
最终,陆知恒抱着许知夏走了。
许久。
贺万宁视线才看向地上,助听器已经被车子碾压的四分五裂。
她捡起后,把它丢进了垃圾桶里,像丢掉和陆知恒的这段感情一样。
然后一个人回了家。
到家的第一刻,阳台上飘进来一阵风,掀飞了台历。
20号了,只差10天就要走了。
深夜,陆知恒赶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她检查结果。
“还在恢复期,好好修养就行。”贺万宁回着之前姜医生叮嘱的话。
陆知恒听到后,一双黑眸泛起了泪光,眼尾发红。
他抱着她,像是在确定这一刻的真实性,声音颤抖发哑。
“宁宁,这一天,我等的太久了。”
“宁宁,我的声音,和你戴助听器时听到的有区别吗?”
“宁宁,在我26岁生日时,我许的愿望就是希望在我们婚礼前你能听得见,那样我们婚礼的宣誓,就不是通过助听器传达。”
陆知恒脸上的激动溢于言表,像是要把这些年所有的话都说给贺万宁听。
说到婚礼,陆知恒这才注意到她手上没有戒指。
“你手上的戒指呢?”
贺万宁眼底划过一抹讽刺。
她都摘了好几天了,他才发现吗?
她声音淡淡:“太贵重了,怕等不到婚礼那天就丢了,先收起来了。”
陆知恒刮了刮她的鼻子,脸上满是宠溺。
“怎么会等不到,婚礼不过就是推迟一些而已,万一真的弄丢了,就重新买,我们宁宁喜欢什么都买。”
贺万宁没再回了,看向了窗外清冷的夜色。
得知她听力恢复后,陆知恒心情格外的好,也比以前更在乎她的身体。
就连睡觉时,梦中都在呓语着贺万宁听力恢复期的注意事项。
贺万宁看着他的睡颜,心绪复杂。
这时,手机传来振动,是许知夏发来的一段语音。
里面也是陆知恒的声音,只不过他是在哄许知夏。
贺万宁再次看向梦中正在呓语着她名字的男人,忽然觉得有些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