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
地下古玩市场晚上十点准时关门，顾梦妍可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她扒拉掉牧星野的手，转身就走。
望着她的背影，牧星野挑挑眉，摘掉口罩，嘴角微微下压，却忍俊不禁。
“顾梦妍，等等我。”
他追上顾梦妍的步伐，绝世的容颜很快就吸引了众多目光和议论声。
“牧星野，你能不能把口罩戴上？”
顾梦妍对这些异样目光很敏感，她寻思着自己都已经包裹得这么严实，穿着这么平庸，纵使气质与众不同了些，也不应该再吸引别人的视线。
结果她扭头，便看到牧星野暴露在众人视野下的那张帅得很张扬的脸，顿时气得咬牙。
“怎么了？别的女人看我，你吃醋了？”牧星野眼底笑意绵密。
“我吃你个头，要么戴上口罩，要么别跟着我。”
顾梦妍嫌弃地看了眼牧星野，见他乖乖戴上口罩，这才罢休。
静默了半晌，牧星野忽然又开口：“顾梦妍，昨晚，我摆脱吴雅雅的纠缠后就去隔壁找你，却被告知你回家了。”
“你……没被欺负吧？”
顾梦妍眼神看向别处，语气有些敷衍：“我都四肢健全站在你面前了，能有什么事？”
他又继续说道：“哦，也对，其实昨天晚上吴雅雅故意整你，你没必要按照她说的去做。”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帮你教训她了，昨天晚上……”
顾梦妍心思放在寻宝上，根本就没工夫听他在旁边蛐蛐。
没有得到回应，牧星野憋屈得要命。
他一个堂堂顶流，要身份有身份，要长相有容貌，而这样的他，顾梦妍居然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怎么回事？牧星野不由陷入了自我怀疑。
很快，顾梦妍的脚步停在了人群外。
牧星野凭借着他优越的身高，看到了人群内的赌石画面。
他一脸吃惊，声音轻扬：“顾梦妍，你要赌石？”
“想试试，但没钱。”
顾梦妍眼神灼热地盯着赌石现场，摸摸自己的口袋，有心无力。
在这里的地下古玩市场，一次赌石都得一千块起，她兜里就只有几百块，还不够赌一次。
而且，一千块的石头开出好料子的几率很小，顶多保本，更大几率连本都回不了。
说句难听的，赌石就是***，很多人都在赌石上输得倾家倒产，家破人亡。
不过，对于赌石，顾梦妍倒是信心十足。
她曾跟着爷爷学习了将近十年，在赌石上很有自己的见解，甚至达到看一眼就能知道石头是否能开出好料子。
只可惜，钱不够。
身旁的男人忽然开口，声线爽朗：“我请你开石怎么样？”
“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顾梦妍很心动，但她并不想平白无故占别人的便宜。
“不了。”她眼角轻轻一扬：“待会让你见识我如何让人主动请我开石的！”
牧星野俨然一愣，难道他不是主动请她开石的吗？
虽然很蒙圈，但牧星野并没多问，只听他清爽的声音应道：“好！”
两人挤进人群，便看到刚开完石头的老板拿着两块废石频频摇头。
“真晦气啊，开了十万块钱，没一块好料，你们今天这批货不行啊。”
赌石会场的负责人谄笑道：“哎，周老板，话不能这么说，咱们今天这批石头必定出好料，只是你运气未到而已，周老板吉人天相，若是继续开的话，肯定能开出好货。”
“那我再试试！”周老板不甘心，忍痛又花了一万块。
这就是赌的***，无论赌石还是赌牌，只要经受不住***，就会上头。
牧星野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顾梦妍双手抱在胸口前，不躁不慢：“不急，先看看再说。”
说话的同时，她的眼神正在那堆积如山的石头上游走，正在寻找目标。
只是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中一块心仪的石头。
周老板已经选好了石头，就要拿去切割，顾梦妍突然上前道：“周老板，这块石头无料，你为什么要选？”
当她说出这句话后，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她。
见顾梦妍一眼就能看出石头是否有料，牧星野微惊，俯身在她耳畔轻声说：“你这么有把握？”
顾梦妍嘴角微扬：“略懂而已。”
而这时，周老板眯着眼看向顾梦妍，语气有些不善道：“小女娃，你年纪看着不大，倒是还挺会口出狂言，你凭什么说我这块石头没有料？”
“我周某在赌石方面不敢说经验老道，但好歹也玩了五六年的石头，略有经验……”
顾梦妍星眸微敛，淡道：“若周老板有经验，就不会浪费十万块开出一些废石。”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果你这块石头有料，你买石头的一万块我来出。”
说话语气十足，搞得好似她真拿得出一万块似的。
一旁的牧星野发出轻笑，小声道：“顾梦妍，你一千块都拿不出来，还真敢赌啊。”
顾梦妍并不搭理他，胸有成竹，一双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周老板。
“这俨然是一笔不亏本的买卖！”周老板十分爽快答应：“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是否有真本事。”
顾梦妍口罩下的嘴角扬得更高了，黑水晶似的瞳仁褶褶生辉，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很快，在众目睽睽下，周老板选中的石头被切割出来了。
瞬间，现场乍然。
“我去，周老板输了！居然一点儿料都没有！”
“那女的真就那么强？看一眼就能确定石头是否有料？”
“多半是运气吧！”
周老板也倒吸了一口气，之前他开出的石头多多少少还带点废料，这次选的石头居然一丁点料都没有，真离谱。
“我不信。”
很快，周老板又花了两万块，选了两块石头放到顾梦妍的面前。
作为前辈的自尊心受挫，他不甘道：“小女娃，如果你能看出这两块石头是否有料，我请你免费开三次万块级别的石头，怎么样？”
“好啊。”
顾梦妍双手背在身后，只是瞥了那两块石头一眼，心中便了然。
她伸出手指一下一下指着石头道：“左边的石头有点料子，右边的石头无料子。”
“好，先开右边的！”周老板直接让人开货。
很快便出了结果。
正如顾梦妍所言，右边的石头和之前一样无料。
“快开左边的石头！”周老板没有丝毫犹豫。
当左边石头开出，现场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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