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认出了他,一脸莫名其妙。
“你不是她的小叔子吗?这都不知道?”
一时间,陈怀川所有的担忧和慌乱都化作满腔的怒气。
南忍冬这个女人,又一次抛弃了他!
回家的途中,陈怀川脑子里不断重复着院长的话。
“大概一个星期前南医生就讨走申请书了,她说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她交上申请表的那天,我当时还劝了她几句,毕竟西藏山高路远的,可是她非常坚定自己的想法,我就没劝了。”
迈入院子,他“砰”地一下推开南忍冬的房门。
那曾经被南忍冬装饰得满满当当的房间,如今彻底没了她的痕迹。
唯有漫天的灰尘在阳光的照耀下无处遁形。
他靠在门边喘气,突然想起那晚他在翻抽屉时南忍冬欲言又止的双眼。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她早早就计划好在何时何地离开他,毫无留恋,冷漠无私。
就像五年前她抛弃了还是穷小子的他,毅然地投进陈深的怀抱。
那这次的理由又是什么?放不下陈深,想去散心忘记他?
光是想到这个,陈怀川就快嫉妒地发狂。
忽地,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他,他下意识想挣脱开。
“西藏有个大昭寺,是朝圣圣地。”
刘珂的一句话让他呆住了。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近你的温暖。”
“怀川,忍冬放不下陈大哥,你不要再想着她了。”
刘珂见男人没有阻止她,便更加贴近他温热的身躯。
还把头靠近陈怀川的心口,那里的心跳声强健有力。
“和我在一起吧,我们一家在北京好好生活......啊!”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一股大力推倒在地。
陈怀川双眼猩红,拿起墙边的火盆,直接砸到了房间里所剩无几的家具上。
“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被困在这段感情里,她就可以放手地如此干脆!”
他拉起在地上瘫坐的刘珂,怒吼。
“我比不上陈深吗?”
她被他这副疯癫的样子吓得眼泪直流,只会摇头。
他被气笑了,向前走了几步,脚下却被一个东西硌住。
——是那枚被烧得发黑的戒指,他蹲下身捡起了它。
“这是什么?”
戒指内侧的痕迹被碳灰沾染,显得尤为明显。
“怀......川......”
读出字的那一刻,他踉跄了一下,紧接着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好像全身上下的血管都被这简单的两个字紧紧抓住。
“这戒指里面怎么是我的名字?”
陈怀川呆愣住了,连第三个人走进来都没有发觉。
“怀川?忍冬的房间怎么空了?”
亲戚阿姨环顾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转头对上陈怀川破碎的双眼。
“你怎么了?”
陈怀川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
“阿姨,你知道这个戒指上为什么会有我的名字吗?这不是南忍冬和陈深的婚戒吗?”
他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大堆话,阿姨却只是摇头。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快窒息得晕过去了。
“唉,我还是告诉你吧。”
陈怀川猛地抬头,看见了阿姨不忍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