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汩的血从男人的脑袋下流出,男人瞪大的双眼与我记忆中琴弦的眼睛重合,重合,再重合。
我要喘不上气,感觉厚重的尘土蒙上了我的双眼和鼻腔,冷意从心底蔓延到四肢,我要僵掉了,动弹不得。
后来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我只看到阿星姐抱着我一遍一遍地抚摸我脸,我和阿星姐被关进了牢狱里,择日对簿公堂。
阿星姐说“小音儿,怕不怕。”
我不怕,有阿星姐在,我一点都不怕。
牢狱里的日子很难熬,不过只要阿星姐在,我就有家,有家就不怕。
很快到了对簿公堂的日子,好在那个男人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混混头子,前有人命在身,所以只罚了我们些许钱财就放我们回家了。
春夏秋冬,我与阿星姐日日待在一起。
德元七年,就当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长长久久的过下去的时候。
大渊国官兵找来了,他们围了我们的小院,陈烈进入我们的房间,他命人绑了我和阿星姐,并将门反锁,令人在门外看守。
他摩挲着阿星的脸。
“生生,舅舅知道你逃走了,舅舅找你找的好苦啊,你不会把舅舅忘了吧,舅舅最爱生生了。”
阿星姐用力咬上他的手,任他如何挣脱都不松口。
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阿星姐,她眼中的恨意似乎要将世间一切烧毁。
“舅舅还没见过这样的生生呢。”
陈烈挣脱了阿星,用流着血的手用力抓住阿星的头束。
将她甩进床榻,我目眦欲裂,疯狂叫骂,可是敌众我寡,我们毫无出逃的机会。
他一脚踢断了我肋骨,身体上的疼痛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你的这个小丫鬟出落得也算是标志,你也来陪我玩玩吧。”
他封上了我的嘴,走向阿星姐的方向。
我用力的挣脱麻绳,我感觉到有什么黏黏腻腻的东西糊在我的手上,我没有在意,我只知道我挣脱出来了。
我抄上案板上的菜刀,劈向陈烈,可惜,身体上的疼痛限制了我的动作。
我被陈烈轻松的钳制了,他从没有将我放在眼里,只冷冷留下一句“找死!”
抽出腰间的佩剑刺向我的胸膛。
阿星姐不知从哪里冲出,“小音儿!”
她挡在我的身前,我来不及反应,只能看到泛着冷光的剑从我做给阿星姐的粗布衣服中穿出。
陈烈倒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