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接了过来,拉着妈妈四处拍照。傅昀深跟在后面拿着相机,将这美好的时刻一一记录下来。...
刚跑出门,向云鹿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车正从远方疾驰而来。
她认出了那是傅昀深的车,拼命挥着手。
不多时,车停在了她身边,她一刻也没犹豫,直接上了车。
“快走!”
听到她的催促,傅昀深立即踩下了油门。
向云鹿盯着后视镜,看到没有人追来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一言未发的傅昀深见她放松了下来,才终于开口问起了缘由。
“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是?你为什么会来这么远的地方?”
向云鹿正想解释,就听到了一道尖锐而急促的喇叭声。
她猛的回头,就看到了段临舟开着车,疯了一样追了上来。
她再顾不上解释,转身看向傅昀深,语气里带着担忧。
“可以甩掉后面那辆车吗?”
傅昀深加快了车速,语气严肃了很多。
“你哥哥?”
向云鹿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猜了出来,默默点了点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
得到答案后,傅昀深又加速了一些,可身后的车却像不要命一样,油门踩到了底。
两辆车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很快就只有二十米的距离。
透过后车窗,向云鹿甚至能看见段临舟脸上那目眦尽裂的疯狂神色。
她的心砰砰砰跳动着,几乎就要跳出胸腔。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后面,看着距离从二十米缩小到十五米。
等到十米之距,她意识到一切不会因为她的出逃而截止,便打算叫停。
“昀深,停……”
“车”字还没出口,就淹没在了向云鹿的唇齿之间。
她蓦地瞪大了眼睛,眼底涌现出惊恐不安的神色。
十米之外。
坐在副驾驶上的宋窈窈情绪崩溃,伸手抢起了方向盘。
整辆车彻底失控,一个急刹左转后,直直冲出了护栏。
落入了无边深海之中。
救援队来得很快。
宋窈窈和段临舟的性命保了下来。
只是成了植物人,住进了重症监护室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傅昀深的行车记录仪清清楚楚将车祸发生的经过记录了下来。
段家人和宋家人,因为这桩结怨的亲事,就此反目。
在整件事里,向云鹿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因为目睹了这场悲剧,心理受到了创伤。
但只有她知道,她之所以保持沉默,不过是为了隐瞒她和段临舟的事。
她承认她是个自私的人。
可自私有什么错呢?
她只是不想让妈妈因为她,又一次承受打击而已。
况且这些事情说与不说,对于这场车祸的定性都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躺在病床上的人依然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两年后,向云鹿从伦敦大学毕业了。
毕业那天,向母特意飞了过来,为她送上了一束鲜花。
她笑着接了过来,拉着妈妈四处拍照。
傅昀深跟在后面拿着相机,将这美好的时刻一一记录下来。
向云鹿牵着妈妈,对着相机比起了耶,无名指上带着的戒指在镜头里熠熠生辉。
拍完照片,向云鹿抱着花走到傅昀深身边,准备检查检查这个徒弟的拍照水平。
可只看了一眼,她就挑起了眉。
“应该把人像放在镜头中心啊,你怎么教不会啊。”
“昀深刚学,怎么能像你拍得那么好?鹿鹿,你得有点耐心!”
“是我拍的不好,那再来一张……”
温暖的阳光洒落在三个人的身上,在他们笑意盈盈的脸上打下层层光影。
而这一刻,也不过是往后余生无数个温馨、自然、幸福的日子里。
最普通寻常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