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建国月建军两兄弟一个多月没见,一起到家属院的院子里和一群老爷们围着下棋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月初宁一个人坐在一边,月如鸢和二堂姐月红霞一人一边拉着月耀宗进了月如鸢的房间。
月如鸢房间的门没有关上,里面时不时能传出他们三人的欢声笑语。
不一会儿,还有窸窸窣窣吃着什么糕点的声音。
刚才还亲切热情的月耀宗像是完全忘记有月初宁这个人的存在一样,无形间与她们一道玩起了孤立。
月初宁安静的翻着手里的语录,没空管月耀宗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一时忘了有她这个人的存在。
她上辈子因为倒霉体质遭受霸凌被孤立的时候,这仨还不知道在哪呢。
上辈子遭受的一切练就她强大的心灵,所以这仨的小打小闹她完全没当一回事。
有空还不如多看看语录,这年头出门都要说上一两句,能记多少是多少。
突然房间里那三人不约而同走出来,原来是在窗口看到袁桂兰提着一网兜北冰洋汽水回来了。
汽水正正好每人都分了一瓶,多一瓶都没了。
袁桂兰笑着说:“宁宁肯定还没喝过汽水吧,这个瓶子喝完了可以拿去退押金,等会儿喝完了可别丢了啊。”
月初宁点点头,她又带着剩下的汽水进了厨房。
刚打开瓶盖要喝,背后突然一道力道狠狠撞了月初宁一下,把她手里的汽水直接撞掉了,玻璃瓶子摔得四分五裂,汽水汩汩流出来,弄得满地都是玻璃渣子。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几乎是玻璃随地,厨房里就传来钟婉琴询问的声音。
钟婉琴和刚进厨房没多久的袁桂兰一出来,就看到一地碎了的玻璃渣。
“怎么那么不小心,浪费了大伯母一片心意,下次要小心点。”
这一切行云流水,就发生在眨眼间,月初宁都来不及反应,回过神来就看到一脸关切但语气略带责备的月耀宗。
她盯着那张关切的俊脸,心底突然隐隐察觉他想要对她干什么了。
从进门态度友好,到在长辈们面前只给她一个人带礼物,先让她产生好感卸下心理防御,又在和姐妹们聊天装作无意忽略她,冷落她。
现在责备完了又来一句关心的话。
这一热一冷交替玩得很溜啊。
如果她真是那个懦弱缺爱的原主,肯定会被这套玩得死死的。
月红霞反应很快,立刻找来扫把和垃圾铲,“没什么,小妹打碎了汽水,妈,二婶,你们别怪妹妹。”
月如鸢放下汽水去帮月红霞:“妹妹下次可不能这么糟蹋汽水了,这可是大伯母特地出去买的。”
月初宁也不辩解自己是被人撞的,因为在场三个人都睁眼说瞎话呢,三个对她一个,大伯母和钟婉琴肯定相信他们三人。
她咬了咬唇愧疚低下头,手还在微微颤抖,“对不起大伯母,我以前农活干多了吃得又少,手不听使唤使不上力气,医生说我身体过度劳作透支太厉害了,坏了底子。
我不是故意要摔坏您给的汽水,我也不想的,可我以前只有自己一个人,不拼命干活就活不下去,大伯母,我……我给您赔钱。”
说着她泪花闪闪着急忙慌往身上的口袋里摸钱。
“别别,就一瓶汽水,本来就是给你喝的,哪里还能要你一个小孩子给我赔钱,说出去我成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