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拄着木棍,步履蹒跚地从石屋中走出,脚下的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木棍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在提醒我,这具身体早已不再属于那个曾经风华绝代的女子。
我摸索着来到门前的场地上,脑海中熟悉的记忆指引着我,尽管眼前一片漆黑,但心中的景象却清晰如昨。
为什么我会拄着木棍,摸索着走路?
这一切都要从十几年前说起。
那时,我身中奇毒,毒性如附骨之疽,侵蚀着我的身体。
令得如今的我,变得身材瘦弱佝偻,面容丑陋,头发枯黄如草,浑身疼痛难忍,双目更是早已失明。
曾经的美丽与荣耀,早已被这无情的命运吞噬殆尽。
我的丈夫为了一家人的生计,天未亮便出门劳作。
而我的儿子,虽然只是一名旁听生,却也早早去了学堂。
我们一家住在蛮荒岛鹰嘴村,地势稍高,平日里海风习习,偶尔还能听到几里外的海浪声,仿佛大自然在低声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孤寂与苍凉。
然而今天,海风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密的雾气。
雾气如厚重的帷幕,笼罩着整个岛屿,仿佛将我们与外界隔绝。
我伸出骨瘦如柴的右手,试图感应雾气的流动。
而指尖传来湿冷的触感,让得我糟糕的心情,变得更加冰凉而又迷茫……雾气渐渐浸湿了我枯黄的头发和破旧的衣衫,身体的不适让我忍不住剧烈咳嗽了几声。
咳嗽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在嘲笑我的脆弱。
我拄着木棍,摸索着回到石屋内,找了个椅子坐下,思绪再次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爹,已经七年了,你真的那么狠心,不再来看我这个女儿一眼了吗?”
我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无尽的苦涩与无奈。
我叫王秀英,今年四十岁。
照理说,这个年纪正是身强力壮之时,但现实却是,我如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婆,步履蹒跚,面容憔悴。
然而,我的父亲王怀远,却是一名实打实的封侯境强者,被皇上御封为王青侯,掌管着千里的土地,乃一城之主。
可自从他七年前最后一次来看过我之后,便再也没有踏足这片荒凉的土地。
昔日,父亲每次来此,都会苦口婆心地劝我,让我带着家人跟他一起回去。
然而,我却如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