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快递单就这么静静地躺在桌子上,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因为那单子上正沁着一滩水渍,仿佛它刚刚经历了一场倾盆大雨的洗礼。我走上前去准备签收这份神秘的包裹,就在我接过笔的那一刹那,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钻进了我的鼻腔,这味道既陌生又熟悉,让我不由得心里一紧。
再看那个装着未知物品的纸箱,四个角都被泛黄的封箱带给牢牢地粘着,那些胶带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好像这个箱子是刚刚才从某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角落里被人给翻找出来似的。我拿起一旁的剪刀,小心翼翼地划开了胶带,就在这一瞬间,原本安安静静放在办公桌上的那盆绿萝却突然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翠绿的叶子相互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可是,我清清楚楚地记得窗户明明关得严严实实啊!难道……
怀着满心的疑惑和忐忑,我终于打开了这个神秘的纸箱。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银色的钥匙,那钥匙静静地躺在箱子底部,其齿纹之间竟然卡着一些暗红色的碎屑。这些碎屑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而更让人感到诡异的是,在这把钥匙的下方,还压着一张泛黄的工作证。我拿起那张工作证仔细端详起来,只见照片上的男人面容清晰可见,他的眉眼竟与我有着七分相似之处。再看看工作证上的信息:“宁海市物理研究所-林振声”。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跟我长得如此相像?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
正当我陷入沉思之时,茶水间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爆鸣声。我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发现原来是微波炉在下午三点十七分的时候发生了故障。然而,当我再次将目光移回门口时,却惊讶地看到刚才送快递的那个人居然还站在玻璃门外。他头戴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而他握在右手上的扫码枪的手套则泛着一种不自然的油光,看起来格外刺眼。此刻的他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一般,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也许是出于本能的反应,我迅速举起手中的手机,想要对着那份快递单拍个照留存证据。可谁知,就在我按下快门的那一刻,那个奇怪的快递员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突然转过身去,然后发了疯似的朝着远处狂奔而去。由于他跑得太急太快,以至于他脖子后面的那块蝴蝶状青色胎记都露了出来。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的恐惧和不安愈发强烈起来……
钥匙在我的掌心里微微发烫,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从它内部源源不断地涌出。我不禁回想起那个令人难以忘怀的夜晚——我的十八岁生日。当时,父亲郑重其事地将一把一模一样的钥匙塞到了我的手中,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而深沉的情感。
就在那一刻,突然间,一道耀眼的强光如同闪电一般划破了漆黑的夜空。紧接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轰然响起,那是实验室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强烈的气浪汹涌而来,父亲戴着的金丝***在瞬间被击碎成无数闪烁的星光,消失在了滚滚烟尘之中。
“去老宅……”这是父亲留给我的最后半句话,然而话音未落,便被随之而来的钢筋混凝土坍塌的轰鸣声所淹没。整个世界都仿佛在这一刻陷入了混乱和绝望之中。
此刻,身处地铁二号线车厢内的我,突然感觉到列车在隧道中急剧刹车。刹那间,车厢内的灯光骤然熄灭,一片黑暗笼罩了一切。就在这突如其来的黑暗降临之际,我竟听到了一阵刺耳的声音,就像是钥匙与轨道相互摩擦所发出的尖锐声响。
借着手机微弱的屏幕光芒,我惊恐地发现身后站着一个戴着墨镜的陌生女人。她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手中紧握着一份旧报纸。当光线映照在那份报纸上时,我清晰地看到上面标注的日期竟然是2003年4月15日——恰恰就是父亲离奇失踪的那一天!
随着人群逐渐开始骚动起来,那页已经泛黄的报纸宛如一片轻盈的落叶,缓缓飘落在我的脚边。我低头看去,只见社会版的头条位置被人用醒目的红笔圈了出来,标题赫然写着:《宁海大学教授实验室爆炸,疑似违规操作》。
钥匙齿毫无征兆地猛然嵌入我的指腹之中,一阵刺痛瞬间袭来。殷红的血珠从伤口处渗出,滴答一声,轻轻地滴落在那张泛黄的旧报纸照片之上。直到此刻,我才终于看清楚了照片中的景象——父亲高大的身躯背对着镜头,而他身后的那些实验设备正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蓝光!
那一刹那,一股寒意从我脊梁骨上涌起,因为眼前所见竟与我昨夜所做的噩梦如出一辙。在梦中,无数道交错纵横的银色丝线如同鬼魅一般在虚空之中穿梭交织,最终编织成一扇巨大的门扉。而那扇门之后,则不断传来阵阵尖锐刺耳、仿佛指甲抓挠玻璃般的恐怖声响。
当我缓缓转动老宅那把生满铜锈的门锁时,只听见一阵细微的“咔咔”声响起,锁芯随之转动起来。与此同时,一片片细小的铜锈簌簌落下,纷纷扬扬地洒在了我的手背上,给人一种莫名的不适感。
踏入玄关,一面布满厚厚灰尘的镜子映入眼帘。尽管镜面上落满了尘埃,但它却依旧能够清晰地映照出我身后的情景。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镜子当中!我心头一惊,猛地转过身去想要一探究竟。然而,除了一阵穿堂而过的冷风之外,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正当我疑惑不解之际,那面原本平静的镜子突然间发出“咔嚓”一声脆响,一道道细密的裂痕迅速蔓延开来,就像是一张蜘蛛网覆盖在了镜面上。更为诡异的是,这些裂缝竟然恰好横贯在刚才那个白色大褂身影的咽喉部位!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小心翼翼地登上了阁楼。在角落里放置着一只破旧的木箱,箱盖半掩着,似乎在等待着有人来将它开启。我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推开了箱盖。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响声,一本厚厚的皮质日记本从箱子里掉落出来。
我拾起日记本,翻到底43页,只见上面父亲熟悉的笔迹逐渐变得扭曲模糊起来:“门后的观测者正在醒来,我们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会反光的东西……”看到这里,我的心跳陡然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继续往后翻阅,发现最后的几页纸张不知为何紧紧粘连在了一起。我咬咬牙,使出全身力气试图将它们撕开。随着“嘶啦”一声响,几张照片飘落到地上。我俯身捡起一看,顿时惊呆了——这些照片拍摄的居然是我五岁时的生日派对现场!然而,令我感到恐惧的是,蛋糕上插着的蜡烛数目并不是五根,而是整整二十三根!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躺在我口袋中的钥匙毫无征兆地开始震动起来!那震动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一下又一下撞击着我的***。这种异常让我心生诧异,但同时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似乎这把钥匙正在引领着我前往某个未知之地。
于是,我鬼使神差地迈开脚步,跟随着钥匙震动的节奏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前。地下室的门紧闭着,周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让人感觉有些阴森恐怖。然而,那不断震动的钥匙却像是拥有生命一般,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其中。
当我缓缓推开地下室的门时,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定睛一看,只见墙面上竟然渗出了冰晶般的蓝色光芒!那光芒如梦似幻,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而在这光芒之中,那些之前曾出现过的银色丝线再次浮现出来。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些银色丝线不再像狂风骤雨般狂暴肆虐,而是变得缓慢而温柔。它们如同灵动的蛇,轻轻地扭动着身躯,朝着我的方向游动过来。不一会儿,这些丝线就来到了我的面前,并缓缓地、小心翼翼地缠绕上了我的手腕。
那一刻,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它们的触感,冰凉且光滑,仿佛是由最纯净的冰雪所铸就。而被它们缠绕住的瞬间,一种奇异的感觉传遍全身,仿佛有无数微小的电流在肌肤下穿梭游走。
就在那根纤细的银色丝线宛如灵动的小鱼一般钻进锁孔的一刹那,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眼前这一整面原本坚固无比、毫无异样的墙壁突然间像是被投入石子的平静湖面一样,剧烈地泛起层层叠叠的涟漪来。
与此同时,一股刺鼻的气味迅速弥漫开来,将地下室原有的潮湿霉味彻底掩盖住。那味道很是怪异,既有着电离空气所特有的那种略带腥味的气息,又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甜味道,让人闻之不禁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我惊恐地察觉到自己脚下似乎有些不对劲,连忙低头看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那双平日里穿着还算舒适的运动鞋竟然已经深深地陷入到地面之中足足有半寸之深!而更让我瞠目结舌的是,原本坚硬的水泥地面此刻竟然如同融化了一般,化作了一种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液态物质,仿佛整个空间都在这一刻发生了诡异至极的变化。
父亲的工作证静静地躺在口袋里,但此刻它却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点燃,变得滚烫无比。我的手不自觉地伸进口袋,摸索着那张证件。当手指触碰到它的瞬间,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缓缓地将工作证抽出来,目光落在上面的照片上。令人惊愕的是,原本静止的照片中的父亲竟然对着我眨了眨眼!与此同时,胸牌上的编号“nh-19930417”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开始渗出一颗颗血红色的水珠。而这个特殊的日期,正是我诞生于世的日子。
周围一片漆黑,寂静得让人毛骨悚然。只有隐隐约约传来的齿轮转动声,打破这片死寂。我小心翼翼地迈动脚步,一步、两步……数到第三十七步的时候,指尖终于触碰到了一堵奇怪的墙壁。那种触感就如同触摸到某种生物组织一样,微微发热且略带弹性。
紧接着,一道冰冷的蓝色光芒从头顶倾泻而下,将四周照得透亮。借着这道蓝光,我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一面镶嵌在肉墙上的实验室门赫然出现在面前。
颤抖着双手,将手中的钥匙***锁孔。只听得一阵低沉的呻吟声响起,门板缓缓打开,门缝中溢出的气流扑面而来,其中夹杂着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父亲使用了长达二十年之久的古龙水的香气,这种独特的气息让我瞬间回忆起与父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踏入实验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实验台上残留的一杯仍在冒着热气的咖啡。旁边的培养皿里,一团银色的旋涡正缓缓浮动着,散发着奇异的光芒。鬼使神差般,我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团液态金属。刹那间,整面观测窗突然亮了起来,无数个林秋的身影从各个角度的镜面上映照而出。
这些镜像中的我形态各异:有的穿着校服,一脸青涩;有的戴着婚戒,幸福洋溢;还有的两鬓已经染上了白霜,尽显岁月沧桑。然而,无论哪一个镜像,其脖颈处都清晰可见一块蝴蝶形状的胎记。
“不要对视!”这突如其来、犹如惊雷般炸裂的男声,令我的心脏猛地一颤,手不自觉地一抖,竟直接撞翻了那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试剂架。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过后,各种颜色的试剂瓶和玻璃器皿瞬间散落一地,碎片四溅开来。
就在这时,一道全息投影从那破碎的烧杯之中缓缓升起。只见穿着一身洁白大褂的父亲影像出现在眼前,然而此刻他的形象却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周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雪花噪点。更令人心惊胆战的是,他的左耳竟然还在不停地往外渗出血迹,一滴接着一滴,染红了他白色的衣领。
“他们……通过镜像寄生,你看到的每一个倒影,都有可能是……”父亲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尖锐刺耳的警报声无情地截断了。刹那间,整个实验室仿佛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
与此同时,原本安安静静放置在培养皿中的液态金属也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影响一般,突然间开始剧烈地沸腾起来。那些滚烫的液态金属不断翻滚涌动着,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不一会儿功夫,这些液态金属竟然逐渐凝结成了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轮廓。
而正当我惊恐万分地转过身去时,却又冷不丁地迎面撞上了另外一个自己!这个“自己”身穿一条工装裤,裤子上沾染的油彩位置居然跟我今天早上不小心蹭到的地方分毫不差。只是,当我定睛看向她的眼睛时,却发现她的瞳孔里正有一条条银色的小蛇在来回游动着,那场景简直诡异至极!
"1993年4月17日根本不该有你。"
镜像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玻璃,刺得我耳膜生疼。她举起的手术刀折射出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银色丝线,那些丝线像是活物般***,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门计划需要绝对纯净的观测者,而你是林振声偷来的..."她的声音突然顿住,目光越过我,望向门口。
头顶传来重物坠地声。我本能地翻滚到墙角,发现真正的快递员倒在血泊中。他后颈的蝴蝶胎记正被银色物质吞噬,像是被某种未知生物蚕食。
墨镜女人从通风管跃下,动作轻捷得不像人类。她手中的报纸变成锋利的刀片,1993年的新闻照片里,本该空无一人的实验室监控画面中,分明有个女婴正在量子对撞机里沉睡。
"秋秋,看看你的左手腕!"父亲的全息影像突然恢复清晰,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焦急。
我低头看去,翻滚时被割破的伤口里,渗出的血珠正悬浮在空中,排列成莫比乌斯环的形状。那些银色丝线突然调转方向,发疯似的钻进我的伤口。
剧痛。
像是有人用钝器敲碎了我的头骨,将记忆碎片重新拼接。
五岁生日那天,母亲根本不是死于车祸。
记忆里,她穿着白色丧服,可丧服下藏着实验室防护服。她的眼神里没有悲伤,只有决绝。
"秋秋,记住,永远不要相信镜子里的倒影。"她最后一次拥抱我,手心冰凉。
地铁急刹时看到的墨镜女人,在某个记忆碎片里正抱着襁褓中的我穿越蓝色火墙。她的动作轻柔,像是在保护一件珍贵的实验品。
而父亲最后留给我的钥匙,此刻正在融化,顺着血管流向心脏。我能感觉到它在体内游走,像是一条冰冷的蛇。
肉墙实验室开始坍缩。墙壁上的血肉组织像是被无形的手撕扯,露出后面漆黑的虚空。
"秋秋,抓住我!"父亲的全息影像伸出手,他的金丝透视反射出终极真相——所有镜面中的倒影同时举起滴血的钥匙,而走廊尽头的防空洞铁门,正传出与我心跳频率一致的叩击声。
实验室坍缩后,我坠入一片银色海洋。那些丝线像是活物般缠绕着我,试图钻进我的皮肤。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耳边回荡着父亲临终前的低语:"秋秋,找到门,关闭它..."
"它们不是敌人,是寄生体。"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柔却带着一丝疲惫。
我抬头,看到母亲的影像悬浮在银色海洋中。她的防护服上沾满了血迹,眼神却异常平静,像是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妈?"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不是...死了吗?"
"死去的只是我的镜像。"她伸出手,指尖触碰我的额头,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门计划的核心,是跨维度寄生。银色物质是另一个维度的生命体,它们通过寄生,将不同时空的镜像连接在一起。"
我猛地想起地铁站里的墨镜女人,她后颈的蝴蝶胎记与快递员一模一样。
"所以,她也是寄生体?"
"不,她是镜像。"母亲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真正的她已经死了,在1993年。"
她的影像开始变得模糊,像是随时会消散。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却只触碰到一片虚无。
"秋秋,记住,永远不要相信镜子里的倒影。"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你的血统,是连接两个维度的桥梁。"
记忆碎片再次重组。
这次,我看到母亲站在量子对撞机前,怀里抱着一个女婴。她的防护服上沾满了银色物质,像是刚从银色海洋中爬出来。她的眼神里没有初为人母的喜悦,只有深深的忧虑。
"秋秋,你不是被创造的,你是被选择的。"母亲的声音在记忆中回响,"量子对撞机打开了门,而你,是唯一能承受寄生体的观测者。"
我感觉到心脏里的钥匙开始震动,像是某种信号。
"你的血统,是连接两个维度的桥梁。"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找到门,关闭它,否则寄生体会吞噬所有时空。"
我低头看向左手腕,悬浮的血珠形成的莫比乌斯环正在缓缓旋转。那些银色丝线像是被吸引,疯狂地钻进我的伤口。
剧痛中,我看到更多记忆碎片——五岁生日那天,母亲穿着白色丧服,可丧服下藏着实验室防护服。她的眼神里没有悲伤,只有决绝。
"秋秋,记住,永远不要相信镜子里的倒影。"她最后一次拥抱我,手心冰凉。
悬浮的血珠形成的莫比乌斯环突然放大,将我包裹其中。
我看到无数个自己,在不同的时空里,做着同样的事——抓住父亲的全息影像,冲向防空洞的铁门。
"你本身就是实验产物。"父亲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的存在,是为了完成时空闭环。"
我感觉到钥匙在心脏里融化,银色物质开始与我的血液融合。
"找到门,关闭它。"父亲的声音最后响起,"否则,你将永远困在闭环里。"
我看向防空洞的铁门,那里传出与我心跳频率一致的叩击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我的灵魂上,让我无法呼吸。
"爸,妈,我会找到门的。"我低声呢喃,眼泪不自觉地滑落,"我会完成你们的使命。"
防空洞的铁门在昏暗的走廊尽头显得格外沉重,每一声叩击都像是敲在我的灵魂上。我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门,一股冷风夹杂着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门后是一条长长的隧道,墙壁上布满了银色丝线,像是某种生物的血管。我的左手腕仍在流血,莫比乌斯环的血珠悬浮在空中,指引我前进。
"秋秋,你终于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隧道深处响起。
我握紧拳头,心跳加速。那是父亲的声音,却带着一种陌生的冰冷。
隧道尽头是一间圆形密室,中央悬浮着一扇巨大的门。门的材质像是玻璃,却闪烁着金属的光泽。门上刻满了复杂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
父亲的全息影像站在门前,他的金丝透视反射出门上的光芒。
"这就是门。"他转过身,眼神里没有往日的温柔,只有机械般的冷静,"你的使命,是关闭它。"
"为什么是我?"我低声问,声音在密室里回荡。
"因为你是唯一能承受寄生体的观测者。"父亲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你的血统,是连接两个维度的桥梁。"
我感觉到心脏里的钥匙开始剧烈震动,像是要冲破我的胸膛。
"爸,你真的...只是全息影像吗?"我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找到一丝熟悉的温度。
他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指向门上的符号:"这些符号是寄生体的语言,只有你能解读。"
我走近门,悬浮的血珠突然飞向门面,融入符号中。门上的光芒变得更加耀眼,像是要吞噬一切。
"你以为关闭门就能结束一切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转身,看到另一个自己站在密室入口。她的眼神冰冷,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
"你是...我的镜像?"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不,我是真实的你。"她走近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你才是镜像,是被创造出来的实验品。"
我感觉到心脏里的钥匙开始融化,银色物质顺着血管蔓延到全身。
"别听她的!"父亲的全息影像突然变得模糊,"她在骗你!"
"骗我的是你!"镜像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你根本不是我父亲,你只是寄生体制造的幻象!"
我看向父亲,他的影像开始扭曲,像是被某种力量撕扯。
"秋秋,相信我!"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关闭门,否则一切都会结束!"
"结束?"镜像冷笑,"结束的是你的谎言!"
她突然冲向门,伸手触碰门上的符号。门上的光芒瞬间变得刺眼,整个密室开始震动。
我感觉到心脏里的钥匙彻底融化,银色物质与我的血液完全融合。
"秋秋,你必须阻止她!"父亲的声音最后响起,"否则,门会永远打开!"
我冲向镜像,抓住她的手腕。她的皮肤冰冷,像是没有生命的机器。
"你以为你是谁?"她盯着我的眼睛,眼神里没有一丝情感,"你只是实验品,是被创造出来的工具!"
"不,我是林秋。"我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我是被选择的观测者,是连接两个维度的桥梁。"
悬浮的血珠突然飞回我的左手腕,莫比乌斯环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密室。
"你无法阻止我!"镜像的声音变得扭曲,"门已经打开了!"
我感觉到银色物质在我的血液里沸腾,像是要冲破我的身体。
"那就让我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观测者。"我低声说,伸手触碰门上的符号。
门上的光芒瞬间熄灭,整个密室陷入黑暗。
当我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银色海洋中。那些丝线像是活物般缠绕着我,试图钻进我的皮肤。
"你做到了。"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关闭了门。"
"妈?"我转身,看到她的影像悬浮在银色海洋中。她的防护服上沾满了血迹,眼神却异常平静。
"你的使命完成了。"她伸出手,指尖触碰我的额头,"现在,你可以选择留下,或者离开。"
"留下?"我低声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是门的彼端,是另一个维度的起点。"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柔,"你可以选择成为这里的观测者,或者回到原来的世界。"
我低头看向左手腕,莫比乌斯环的血珠已经消失,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
"我选择回去。"我低声说,"那里还有我的生活,我的未来。"
母亲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像是随时会消散。
"记住,秋秋,永远不要相信镜子里的倒影。"她的声音最后响起,"你的血统,是连接两个维度的桥梁。"
我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银色海洋中。那些丝线像是活物般缠绕着我,试图钻进我的皮肤。周围没有风,没有声音,只有无尽的银色在流动,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
"你做到了。"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再次关闭了门。"
"妈,我是不是永远无法摆脱这一切?"我低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不,秋秋,你的使命才刚刚开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柔,"你是连接两个维度的桥梁,你的存在,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
我低头看向左手腕,莫比乌斯环的疤痕依然存在,像是某种印记。它不再只是伤疤,而是我与另一个维度的纽带。
"我明白了。"我低声说,"我会继续守护这个世界,直到最后一刻。"
母亲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像是随时会消散。她的声音最后响起:"记住,秋秋,永远不要相信镜子里的倒影。"
我转身,银色海洋突然变得汹涌,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叮!"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在耳边响起,像是从虚空中传来。
我看向手腕,莫比乌斯环的疤痕突然闪烁了一下,像是某种信号。
"门从未真正关闭。"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冰冷而机械,"而你,永远无法逃脱。"
我猛地转身,看到另一个自己站在银色海洋中,她的眼神冰冷,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你以为你赢了吗?"她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玻璃,"门只是暂时关闭,而我,从未离开。"
我感觉到心脏里的银色物质开始沸腾,像是要冲破我的身体。
"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得逞。"我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她突然伸出手,穿过银色海洋,抓住我的手腕。
"你无法阻止我。"她的声音变得扭曲,"门已经打开了!"
我感觉到银色物质在血液里流动,莫比乌斯环的疤痕开始发光。
"那就让我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观测者。"我低声说,伸手触碰她的手腕。
银色海洋瞬间变得刺眼,像是要吞噬一切。
当我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间里。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
我抬起左手腕,那道淡淡的疤痕依然存在,像是莫比乌斯环的印记。
"秋秋,你醒了?"门外传来闺蜜小雨的声音,"早餐准备好了,快来吃吧!"
我起身走到镜子前,镜中的自己看起来和往常一样,但眼神里多了一丝坚定。
"我回来了。"我低声说,嘴角微微上扬。
然而,当我转身离开镜子的瞬间,镜中的自己却没有动。她站在原地,冷冷地盯着我,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叮!"手机突然响起,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小心你的镜像。"
我低头看向手腕,莫比乌斯环的疤痕再次闪烁了一下,像是某种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