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风站在过腰的池水中,冲着程锦言露出得意的笑,怀中的孩子哇哇大哭,引起管家注意。
宋清欢得知消息,发疯似的来到池塘边,神色惊慌。
这是程锦言从未见过的担忧和恐惧,看来她对与程锦风的孩子是那么在乎。
相比较去死的宁宁,宋清欢却弃如敝履,无情丢进冰库。
这一对比,令人心寒。
程锦风故作惶恐,指着程锦言:他想要溺死安安,清欢姐,你快救救我们的孩子!
宋清欢抱起安安,见孩子虽然哭闹,但脸色正常,如释重负,急忙叫人送去医院,转过身,看向程锦言的目光,充满了滔天怒火。
程锦风上车前,一边哭泣,一边冷眼看向程锦言,心中得意。
为什么?
宋清欢大步走到程锦言面前,抄起石头狠狠砸在他的脑袋上,瞬间血流如注,沾染了脸庞。
她不给程锦言说话的机会,将脑袋摁在池水中,语气充满杀意。
为什么要一次次挑战我的耐性,真以为我舍不得你吗?
宋清欢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判了他死罪,眼看程锦言要被淹死才松手。
程锦言趴在池塘边,大口喘息,吞了大量的池水,眼睛变得赤红。
不是,不是我......
程锦言抬起头,尽管对宋清欢早已失望,可面对冤枉,依旧不想妥协。
宋清欢仰天大笑,脸上布满讽刺和寒意,揪住他的头发疯狂往水里摁,声音像是腊月的刺骨寒风。
我真太仁慈,五年前爱慕虚荣,害死我双亲,如今又想溺死我的孩子,程锦言,我对你太失望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如此恶毒,竟然对满月的孩子下毒手!
你喜欢装可怜是吧,从现在起,我让你体会安安的痛苦。
宋清欢命人将程锦言倒挂在绳上,反复将脑袋浸入水中,用最残忍的方式去折磨。
程锦言心中绝望,身体本来就没复原,根本扛不住。
不要,我不能死,不能死啊......
程锦言看向宋清欢,满脸哀求,再过三天他要继承父母的位置,加入49局,为航天事业做贡献,那是他唯一的念想。
宋清欢无动于衷,眸子尽是怒火,继续命人折磨。
随着时间过去,程锦言的意识逐渐模糊。
但身体上的痛苦,远远比不上内心。
其实只要宋清欢去查院子里的监控,自然会知道真相,但她根本不听,心中早已经给程锦言打上恶毒的标签。
此刻的宋清欢只想疯狂报复,让他沦陷地狱。
压根不关心所谓的真相。
这才是程锦言绝望所在,伴随脑袋在水中不断沉浮,臭水进入腹腔,翻转的天地旋转,那一朵朵盛开的紫荆花,如同一张张讽刺的笑脸。
无尽的绝望中,程锦言索性闭上眼睛,放弃挣扎,坦然面对死亡。
他昏迷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锦言睁开眼睛,脑袋一阵剧痛,发现自己躺在仓库的小床上,入眼的是宋清欢冷漠的脸庞。
没什么想说的吗?
宋清欢盯着程锦言,脸色晦暗不明。
程锦言经过酷刑后恍如苍老十几岁,像是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
或许是想起校园时期的爱情,宋清欢终究心软,没有淹死他。
程锦言没回答,而是看向窗外那株紫荆数。
宋清欢红了眼睛,打量着他的背影,泛起一丝怜悯和心疼,眸子闪过迷茫。
如此相互折磨到底对不对?
其实程锦言知道宋清欢想要什么,一次低头,承认当年的错误,仅此而已。
哪怕只是说一句对不起,宋清欢都会选择原谅。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宋清欢声音颤抖,这是结婚以来,第一次询问。
程锦言心中苦笑,爱不爱,从宁宁是的那一刻起,真不重要了。
他摇摇头,语气无比坚定:不爱。
宋清欢浑身一颤,攥着拳头,指甲划破掌心,鲜血染红床单,她死死盯着程锦言,似乎要将他的心挖出来。
她为了程锦言付出那么多,最后得到什么?
听着程锦言毫不犹豫的回答,仿佛迫不及待想要撇清关系,宋清欢深吸一口气,失望到极致,语气如冰寒。
行,我同意离婚,不过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