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有些药材,没有一定钱财还得不到,有时候一场手术。.我是说一次施救,可能长达几个时辰,医者这么熬啊熬,自己总也得顾着身体吧?总得休息好吧?这些可都要有钱财打底。”...
萧澜渊并没有带着傅昭宁到前面大厅,而是带着她到了暖阁,外面有一株很高大的银杏,这会儿银杏叶茂密,只有一边叶子边缘染了黄。
到时候若是整株叶子都变成金黄色,衬着树旁这座红漆绿瓦的暖阁,还不知道得多好看。
不过这个时候傅昭宁根本没心思欣赏美景。
她看着坐在对面的萧澜渊,都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坐下来之后也不着急着让她看诊,反而问起了她为什么要去摆摊。
“当然是为了生计,还能为什么?”
“宁大夫只要去仁医堂领一块行医牌,拿着行医牌就可以到各大医馆当坐堂大夫了。在昭国,大夫地位挺高的,宁大夫不知道吗?”
仁医堂?
行医牌?
她还真不知道!
难道这些是每个人都应该知道的吗?
“仁医堂每年还有医术考试,每年共三关,考试之后结果也分三个级别,分别发紫红绿牌,这三种行医牌级别都高于最普通的木牌。如果能够拿到紫牌,去到哪里都能被奉为座上宾。”
萧澜渊跟傅昭宁仔细地说着这些,看了看她,分明就是一点都不知道。
如果她真是年纪这么大了的大夫,怎么可能对于
这种事情一点都不知道?
“就像李神医,他拿的就是紫牌。”
傅昭宁听着都忘了刚才看到金雪的恼火了。反正,私人恩怨先放一边,这些对于她来说是很有用的,她先听听。
“紫牌最高等级了?那不就是说李神医医术无敌了?”
“当然不是,仁医堂是昭国的,但是,像天下药盟一样,其实各国还选出了一些德高望重的人,组建了一个大医会,大医会才真是名医汇集,紫牌,不过是能进大医会的敲门砖。”
嘶。还有这样的?
萧澜渊又看了看她,“大医会也有医术考试,每两年他们会收集到最难医治的病患,如果病患同意,就会成为考试的一环。医者能够过关,就能拿到金色行医牌,有了金色行医牌,每年还有大医会奉上的医资。”
竟然还有工资领?
傅昭宁眼睛一亮,“医资有多少?”
“据说,按进入大医会的年限给,一年三百两,到千两。”
如果普通人,一年三百两收入都可以衣食无忧了。
不过,能倒到金色行医牌的,基本都不是普通人了吧。
“当时,大医会有时候有些任务,要是能接下任务,也会得酸酬金,那些才是
占大头的,曾经有位大医会的大夫治好了某国皇室一位太妃的暗疾,得了十万两。.黄金。”
果然,说到这里他又看到“小老头”的眼睛一亮。
就这么缺银子吗?不过想想傅家现在的情形,他又觉得很正常。
“怎么听到能拿这么多黄金银子,宁大夫这么高兴?难道为医者,不该是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心怀天下不贪钱财吗?”萧澜渊故意问。
傅昭宁摸了摸白眉毛,叹了口气。
“按理来说是的,可是世人对医者的要求未免太高了吧?你们知道一个医者要学有所成,需要花费多少精力时间和钱财吗?而且医者也是人,也有父母家小,他们都要吃要喝要生活,如果医者个个只管着两袖清风救死扶伤去了,家里老小怎么办?”
“还有,有些药材,没有一定钱财还得不到,有时候一场手术。.我是说一次施救,可能长达几个时辰,医者这么熬啊熬,自己总也得顾着身体吧?总得休息好吧?这些可都要有钱财打底。”
“王爷,茶来了。”
金雪端着茶走了进来。
她沏了两盏茶,先走向了萧澜渊。
萧澜渊却开口说,“把茶端给宁大夫,让她尝
尝合不合口味。”
金雪愣了一下,“两杯都给宁大夫吗?”
“对。”
金雪心里微一惊,咬了咬下唇,还是把两盏茶都端到了傅昭宁面前。
“宁大夫请喝茶。”
傅昭宁假装没有看到她走过来时那一点儿小动作。
托盘她转了一个方向。
但傅昭宁还是看出来了,她刚才是要捧哪一杯茶给萧澜渊的。
她的手越过了前面一杯,端起了里面那侧的一杯,也就是本来要端给萧澜渊的。
金雪皱了皱眉。
她都不明白这个宁大夫是什么意思,她这么端过来,难道作为客人,不应该顺手就端起近她最近那杯吗?
这个宁大夫真多事。
她给王爷泡的茶,和给一般的客人泡的茶,那当然是不一样的!
王爷泡茶的水都取梅枝上的雪化下来煮好存起来的,用的茶叶也是幽清峰上千年古茶树采下来的茶叶,很是珍贵的好不好。
这样的茶也只有王爷配喝,这么一个不知道哪来的老头子配喝吗?
但是傅昭宁都已经选了那盏茶,她也不好说什么,反正,只要她不是两杯都尝,肯定不知道两杯茶还有这样的区别。
不料,傅昭宁却又对她说,“我一个人也喝
不了两杯茶,那一杯还是端过去给你们王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