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家属们正喋喋不休——“这苏傻子,平时好吃懒做,挨家挨户蹭饭就算了,竟然还赊账,她怎么不上天!”“周营长你这傻子媳妇都成大院里的公害了,无理辩三分,吵起架来那阵仗跟母夜叉一样,谁都不敢惹她!”张小芬不知道从哪里挤出来,就属她声音最大:“周营长,要我说你早该离婚了,再惯下去,苏眠眠指不定害得你当不了军官。”此刻,苏眠眠脸色苍白,没顾得上反驳。赊账的糊涂事,的确是她脑子不聪明的时候做的……...
苏眠眠霍然起身,开门朝楼下看去。
却见周南淮正冷眼站在楼下的院子里,她一慌,忙冲下楼。
院子里,家属们正喋喋不休——
“这苏傻子,平时好吃懒做,挨家挨户蹭饭就算了,竟然还赊账,她怎么不上天!”
“周营长你这傻子媳妇都成大院里的公害了,无理辩三分,吵起架来那阵仗跟母夜叉一样,谁都不敢惹她!”
张小芬不知道从哪里挤出来,就属她声音最大:“周营长,要我说你早该离婚了,再惯下去,苏眠眠指不定害得你当不了军官。”
此刻,苏眠眠脸色苍白,没顾得上反驳。
赊账的糊涂事,的确是她脑子不聪明的时候做的……
她冲到男人身边:“南淮哥哥……”
刚一开口,周南淮就冷着脸掏出身上仅剩的二十块津贴还给了嚷着要还钱的人,随后一把抓住苏眠眠,把人拖上了楼。
一进屋,门被“砰”的关上。
屋内,一片低气压,满屋沉寂。
顾不上手腕的刺痛,苏眠眠小心望着男人冷峻的脸庞,慌乱开口:“南淮哥哥……我保证,剩下的钱,我自己会想办法还上……”
“啪!”
周南淮撒开手,将手里的袋子扣在桌上,深眸翻涌着怒火:“你再多说一个字,就滚。”
苏眠眠一颤,原本上前的脚步吓得缩回去。
她咬着唇,忍着满眶的泪,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男人转身离开。
屋子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揉着发痛的手腕,缓了很久,才看向桌上的袋子,这才发现里面除了馒头,还有一些红糖和面粉。
瞬间,阴霾扫去大半。
南淮哥哥还是在乎她的,否则也不会担心她饿着,给她送来这些东西。
想到早上刚苏醒时,从隔壁连长小孩那抢走的糖糕……她当即打定主意做些红糖糕,去赔个罪。
……
半个小时后。
苏眠眠jsg端着香气扑鼻的红糖糕出门,冲着不远处人群走去,笑脸招呼:“嫂子们,这段时间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特地做了红糖糕给你们赔礼道歉。”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糖糕在物资匮乏的京海,确实是稀罕物。
大家围了过来,有孩子没忍住香气,抓着一块红糖糕就往嘴里送。
这时,张小芬不知出从哪里走了过来,阴阳怪气说:“这东西黑乎乎的,该不会吃死人吧?”
此话一出,不光孩子,连大人们都迟疑了。
苏眠眠扫了一眼焉坏的张小芬,忽得笑了。
接着她故意掐着嗓子,学着张小芬的语气说——
“苏眠眠,这男人要是不回家,十有八九外面有人了,你要是不闹,等他被外面的女人勾走了魂,非跟你离婚不可。”
“你听我的,周营长不是不回来吗?你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这招要是没用你就挨家蹭饭,天天闹不消停,他觉得丢人了自然就会回家陪你。”
这话,跟张小芬挑唆的一字不差。
张小芬一听,骤然慌神:“你……你住口!”
话一出,众人立马看向她,见她心虚,瞬间恍然大悟。
苏眠眠又红着眼质问:“小芬妹子,我脑子不聪明,你说什么我信什么,以为你是真的为我好,可是现在南淮哥哥要跟我闹离婚了,你为什么要害我啊?”
张小芬慌张否认:“你胡说,我没说过这些话!”
可其他人却纷纷指责——
“苏眠眠脑子傻,要不是别人教,她不可能说出这么一长串的话。她刚才掐着嗓子说话的样子,简直就和张小芬一模一样。”
“张小芬不地道啊,欺负人家是个漂亮蠢货,想男人也不是这么想的,难怪周营长一回家,她就花蝴蝶似的找上门!”
张小芬眼看局势越来越不利,她干脆捂住脸:“苏眠眠,你欺负人。”
话落,就哭着跑远。
而这一幕,被正好折回家的周南淮看到。
望见他,哪怕没做错,苏眠眠也紧张,过去低声解释:“南淮哥哥,我没有欺负人,是张小芬挑拨。”
周南淮却不耐烦听辩解,习惯性把人抓回家,而后将一把票塞进女人的手里。
冷峻吩咐:“你安分一点,没事别再出去招惹人!”
若是从前,苏眠眠很高兴又拿到粮票,可现在她却觉得这是烫手山芋。
她小心翼翼指着桌子上还留下的部分红糖糕:“南淮哥哥,我其实……能做点心养活自己,还清欠款……”
话没落音,外面忽然有人大吼——
“周营长啊,你媳妇污蔑我妹妹惦记男人,把我妹妹气的跳楼了,你可要给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