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都是汗,以往沈蔚兰最嫌弃不过。可今日,沈蔚兰没有丝毫皱眉,拿出手绢便替他擦汗。萧重弈身子一僵:“臣自己来。”...
只因萧重弈将他大半俸禄尽数花在栖音楼,只为护着里面那位名叫江落月的花魁。
沈蔚兰脸色一白,端正起身。
“去栖音楼。”
半个时辰后。
栖音楼东厢房。
沈蔚兰在门口站了会儿,深吸口气推门而入。
一抬眼,她就见一绝美女子慌乱从萧重弈的怀里起身。
沈蔚兰僵住,心口猝然一痛。
落月惶恐的朝沈蔚兰下跪,萧重弈倒是安之若素,只是一起身便护在那女子身前,才施施然行礼:“拜见公主,不知公主所来何事?”
这一幕刺痛沈蔚兰的双目。
她喉间堵涩:“你是我的驸马,我自是来寻你回府。”
萧重弈听了,却是一抹讥讽浮上眸间。
“公主莫不是忘了,当初是你亲口说让臣滚出公主府,尽管来栖音楼,绝不多管分毫?”
这话,确实是沈蔚兰亲口所说。
可那时是她讨厌他才说的气话,如今她爱他敬他,哪能跟以前一样?
沈蔚兰揪紧了衣袖,声音都变哑了:“我只是希望……你跟我回去吃个饭。”
萧重弈抬眸看她,眼里闪过一丝困惑。
半晌,他拱手:“公主有令,臣岂敢不从?”
他分明是答应跟她走了。
可沈蔚兰的心却莫名又酸又涩的。
入了公主府。
那桌菜已经冷得结了油。
沈蔚兰勉强笑笑:“我叫人把菜热热,你……”
萧重弈却看也不看,径直要走:“不了,臣在栖音楼吃过了。”
沈蔚兰心口收紧,急忙叫住他:“外面的菜怎能与家常菜相比,好歹吃两口。”
她正准备告诉他这些事自己亲手做的。
却见萧重弈目光扫视过桌上菜品。
嗤笑一声:“这种狗食一般的家常菜,确实不能与栖音楼的佳肴相比。”
膳厅内寂静无声。
气氛好似在这话中瞬间凝固。
沈蔚兰僵住,脸色煞白。
她知道自己初次下厨,卖相并不佳,可是他竟说是狗食……
一旁侍女忿忿不平:“这可是公主亲自做的!”
萧重弈身形骤然一僵。
他不敢置信看了沈蔚兰一眼,声音也低了几分:“……请公主恕罪。”
心头的难堪让沈蔚兰说不上一句话来。
半响,她才自嘲一句:“无事,是我做得不好,不怪驸马。”
此言一出,萧重弈心头越发怪异。
深深看了一眼沈蔚兰,他一拱手:“既如此,臣还有公事要处理,先回书房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
当晚,也并未回房。
沈蔚兰孤零零躺在床上,第一次怀疑,自己是否真能挽回他……
次日,天色微亮。
萧重弈便去了武场。
虽然被皇帝以驸马不可掌实权免去将军之职,但萧重弈却从未落下练武习惯。
待到萧重弈一身汗归来已是卯正一刻。
刚走入正厅,却见沈蔚兰迎上前:“夫君,你回来了。”
萧重弈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他一身都是汗,以往沈蔚兰最嫌弃不过。
可今日,沈蔚兰没有丝毫皱眉,拿出手绢便替他擦汗。
萧重弈身子一僵:“臣自己来。”
“累了吧,听说你爱吃糖糕,我特意找学来给你做了,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