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青瓦台发言人白司言。』但那个男人不同。...
“青瓦台的简报没有手语翻译。”
熙珠大概明白导演想说什么。
‘我被换掉了?’
嘴里充满了苦涩,熙珠站起身,拿起放在工作室角落的包。
小时候,因为失语症而沉默无语,或许是因此,她时常觉得周围的世
界像鱼缸一样遥远。
无法言说的压抑之地。无论如何张开嘴,吐出的也只是海底的泡沫。
在那片海底成长的熙珠,必须学会用手语交流。
这对熙珠来说还算适应得不错。然而,即使是这点也变得如此糟糕。
让人厌倦的无力感再次缠绕全身。
『大家好,我是青瓦台发言人白司言。』
但那个男人不同。
低沉而坚定的声音抓住了正准备离开演播室的熙珠的脚步。
这种声音,平时很难听到。
厚重而尖锐的发音直击人心。
心脏今天也不知疲倦地怦然跳动。
『伍日,阿尔干共和国西南部被绑架的我们壹拾陆名国民的谈判于今天上午
开始。』
工作人员们不约而同地聚集在大屏幕前。
他们个个挺直了腰板,看起来并不是在专注于内容,而是被那种压倒
性的气场所震慑。
熙珠也不例外。
『政府对策小组已到达当地,并进行了两次面对面的谈判,但两名人
质被杀。武装势力要求韩国军队立即撤离并支付赎金――』
情感被彻底剥离的语调虽然无情,但更接近于坚固而非生硬。
『如果不答应要求,将会追加杀害人质。』
直视镜头的男人眼神异常坚毅。
黑色的头发和瞳孔过于深沉,与之形成对比的皮肤冷得像寒冰。
这个传达最高指示的男人,拥有她所没有的许多东西。
他是具备政治敏感性的卓越政治新星
强硬的毒舌家。
“不要对政府手下留情。”他指责记者们的松懈态度的逸事已经广为流
传。
总统需要的是一个能顽强战斗的“嘴”,因此与记者们的神经战每一刻
都异常激烈。
自从以最年轻的发言人身份入驻青瓦台以来,这个人物从未有过一次
争议或更替。
历代发言人因投机、性骚扰、外部压力、妄言等原因平均被频繁更换
和辞职四五次,而白司言的干净记录无疑是前所未有的。
『接下来我将阐述青瓦台的立场。』
他双手紧握讲台两侧,身体前倾向麦克风。
然而,头部丝毫不动,锐利的眼神冰冷如刀。
瞬间的动作和沉默也传达出一种意图,显得老练而狡猾。
三十五岁。
在如同争斗的政治舞台上,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能如此掌控舆论,几
乎是不可能的故事,但考虑到他的曾祖父和祖父,这也是理所当然
的。
他天生如此。
白司言本身就是一个明确的信息。
『没有与绑匪谈判赎金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