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熙珠几乎不说话,而丈夫则把她当作透明人一样对待。每天都在柒拾平米的新婚房里感受寒冷。比在家里更常在电视上看到的丈夫。这算是相当不幸的婚姻生活吗?...
那仿佛要穿透摄像机的目光让熙珠不由得一颤。
“我们并不是夫妻。”
那毫无怜悯的话语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丝轻蔑的声音。
“你不过是被送到我这边的一个人质。”
三年前,刚成为妻子的熙珠冷冷地被他扫了一眼。
那是夫妻间最后的对话。
三年的政治联姻。
三年没有交流。
夫妻只是代替他人传话的人,绝不向对方说话。
本来熙珠几乎不说话,而丈夫则把她当作透明人一样对待。
每天都在柒拾平米的新婚房里感受寒冷。比在家里更常在电视上看到的
丈夫。
这算是相当不幸的婚姻生活吗?
『关于必须遵守的原则,绝不妥协。』
熙珠习惯性地玩弄着没有婚戒的手指。
即便如此,她也无法从无情的丈夫身上移开目光。
那是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就无法割舍的愚蠢心情。
“孩子,差不多该辞职了吧。”
“……!”
终于来了。
熙珠正要握住冒着热气的茶杯,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离开电视台后,她一直躲避着母亲的电话,但母亲毫不犹豫地通过亲
家安排了这次见面。
熙珠觉得,坐在她面前的亲生母亲和婆婆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婆婆是出身学者家庭的韩国大学教授,而母亲金妍熙曾是俱乐部赛琳
娜的招牌歌手,最终成为了会长的正室。两人坐在一起的画面实在是
太违和了。
然而,不知为何,这两个人却联手向熙珠施压。
“再过一个月,大选团队就要组建了。所以你该辞职,加入你公公的竞
选团队。”
婆婆的语气温柔,但熙珠却感到头痛欲裂。
她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也知道自己将要扮演的角色。
“司言在青瓦台工作,无法参与竞选活动。但如果你能帮忙,那将是我
们最强大的助力。”
熙珠握紧又松开了麻木的手。
这是一场为了权力的政治联姻,她的公公是下一届总统候选人,而她
的婚姻只是为了填补一个空缺。
白司言的家族是政治世家,曾出过第一任副总统、总理、大法官、国
会议员、审计院长、中央选举管理委员会主席、政党总裁等,被称
为“除了总统,什么职位都做过”的家族。他们的唯一目标就是在这次
大选中获胜,而熙珠被“临时”派来维系这个家族的团结。
就在婚礼前一天,白司言真正的未婚妻,也是这场婚姻的主角,她的
继姐突然失踪了。
熙珠不得不接受这个屈辱的婚姻合同。
没有婚纱,也没有花束,只有律师和签字。
壹. 新娘不能主动要求离婚。
贰. 尤其是在大选期间,不能离婚。
违约罚金高达贰拾亿。
正如白司言所说,熙珠是个“替代品”。
为了填补姐姐留下的空缺,她被随意地塞了进来,像一根棉签,永远
无法平等。
“孩子,你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跟着我们白候选人,发挥你的特
长。”
“……”
“我们打算在适当的时候,公开你是手语翻译的身份。”
熙珠的手指突然颤抖了一下。
“这样一来,我们家族的形象会更加突出,那些难以拉近的距离也会缩
短。选票自然也会增加。”
熙珠感到窒息,但她已经习惯了压抑内心的愤怒。
她没有力量打破这个令人窒息的牢笼。
“更何况,孩子,你从小在俱乐部后房长大,又不能说话。”
母亲举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这不是刚好吗?”
“……”
“对政治家来说,有可以引发同情的缺陷,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熙珠没有动摇。
她的无力感早已根深蒂固,从九岁起作为《山经日报》的二女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