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手语翻译员,熙珠习惯了传达别人的语气和情感。尤其是她经常用各种视频作为教材进行翻译练习,所以模仿绑匪并不难。...
威胁电话来的时机太巧合了。
绑架事件关系到国家的声誉。
如果他失败了,政府失败了,会有很多势力乐见其成。这也许是有人
在破坏人质谈判。
不管是电话诈骗还是其他,企图确实是存在的。
这是用美国的Telegram发来的电话,所以能不断改号码。下了这么多
功夫
白司言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内腮,笑了。
“可能还会再打过来。”
他迈开长腿站在高高的书架前。
最近压力很大,反而来得正好。如果再敢用相同的台词打电话过来,
那天起,白司言的沙袋就会变成那个
―如果有电话来,尽量拖延通话时间。虽然前辈您是高手,我说这些
有点多余,但至少要确认对方的身份信息。
“是个男人。”
他在书架前踱步,随口说道。
―……什么?可是声音经过了处理……
“是男人,确定无疑。” ―哦,明白……! “他要么吃药了,要么就是精神不正常。”
书架占据了一整面墙,上面堆满了关于谈判的资料。
他在攻读政治学硕士期间,曾参加过美国FBI学院的培训,还完成了
纽约警察局主持的人质谈判课程。
大多数毕业生在面对人质时,十有八九会被情绪牵着走。
但白司言在面对威胁和枪口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谈判的核心是对话。
要从人性的角度理解对方。
优秀的谈判专家需要具备用“共情”来瓦解对方防线的沟通能力,但白
司言完全颠覆了这个前提。
冷漠的无动于衷。
精打细算且不道德的问题。
通过精细的情绪控制来操纵他人。
这些都离一个合格的谈判专家相去甚远。
他更乐于从折磨绑匪中找到乐趣,而不是关注人质的安危。
母亲察觉到儿子的缺陷后,大发雷霆,不允许他再踏足这个领域。
“他只是个毒舌家,不可能成为谈判专家。”
这是母亲冷酷的评价。
然而,正是这份才能,才让他在政治圈中崭露头角。
“躲在声音后面的老鼠。”
他用指节敲了敲书籍,原本已经沙哑的声音像砂纸一样刺耳。
熙珠的目光没有从监视器里的社会病态者身上移开。
『你的舌头会麻痹,无法再说话。』
‘舌头会麻痹……无法再说话。’
她故作庄重地跟着台词动了动手。
表情僵硬,紧绷的下巴,粗暴交错的双手显得凶狠。
她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其他方法。
曾经,她为不公平的婚姻合同咨询过法律意见。
但无论是咨询,还是大型律所,结果都一样。
“……什么?白议员?” “《山经日报》……?”
她的祖父和公公的关系网早已渗透了整个法律界,没有人愿意触碰那
位被提名为总统候选人的议员。
没有一个律师愿意质疑那份不公平的合同。
『把你的店全砸了?』
‘把你的店全砸了?’
在手语翻译中心的影音室里。
熙珠的手快速而准确地流畅动作。
『别动,会受伤。动一下就死!』
‘别动,会受伤……动一下就死!’
她整齐的眉毛和愤怒的演员一样颤动。
终于到了今天。
今晚……!
熙珠要给白司言打电话。
作为手语翻译员,熙珠习惯了传达别人的语气和情感。
尤其是她经常用各种视频作为教材进行翻译练习,所以模仿绑匪并不
难。
“熙珠,你在这……,啊?”
这时,中心主任从半开的门缝中探出头来,结巴着说。
屏幕上正播放着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把一个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人吊
在天花板上威胁的场景。台词也极其骇人。
“熙珠,那个,熙珠……?”
一个惊慌失措的四十岁出头的男人大步走进来,但熙珠却沉浸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