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校多年,我作为高级特种兵在战场上荣获一等荣誉勋章却在回老家参加聚会时,遭到昔日同学的嗤笑。
他们对着我安装的义肢假手,表演着尖酸刻薄的同情:沈煜当年可是咱们学校的校草,没想到多年不见,竟然成了残疾人,估计现在连工作都不好找吧。
还有人故意踢着我的腿上的假肢表示:我家工厂缺个看大门的,倒是可以安排他们将我赶出了吃饭的包厢,甚至连合影都将我排挤在外。
可当那枚金灿灿的勋章摔落时,他们瞬间傻眼了…沈煜,你不是吧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同学聚会上,李响满脸‘同情’地盯着我左手的义肢开口:这么多年不见,你这是遭遇了什么意外。
怎么不跟咱们同学说说呢大家伙儿肯定会可怜你的说着,他端起一杯酒,勾肩搭背地搂着我凑上来——来,老同学干个杯,咱们好好叙叙旧儿。
我心里瞬间冷笑,李响会这么体贴关心我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毕竟当初上学的时候,他是学校出了名的混混。
不知道多少次,在他恃强凌弱的时候,我把他打得抱头鼠窜后来李响集结校外的小流氓收学校门口摆摊老两口儿的保护费,被我报了警。
从此,他更加记恨上了我果不其然,在李响端着酒杯向我凑近的瞬间,故意装作手一抖,将酒水泼在我的义肢上。
他伸出一条腿想把我绊倒,可触碰到的却是冰冷坚硬的铝合金李响瞬间愣了下,脸上得意的笑容更是狰狞扭曲起来。
可怜,真是太可怜了,没想到你现在连腿都没有了啊说着,他拍了拍手,叫来了服务员,让他们在包厢门口给我开个小桌。
沈煜现在是特殊人员,咱们得照顾残障人士不然大家看到你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也会影响食欲啊。
我皱了皱眉头,一抹不悦和愤怒涌上心来如果不是班长再三相邀,我是不会浪费时间来参加这种聚会的。
再说了,我的手是在战场杀敌的时候受伤不得已被截肢的我的腿则是为了救护年轻小战士的命,被手榴弹击中被炸没的。
这是荣誉的象征,是我为了家国百姓流血拼命的见证我按捺住情绪,滚动着喉结开口:我不觉得自己跟正常人有什么不同。
可李响还是指挥着服务员把矮桌子抬了上来不足三十厘米高的桌子堵在走廊内,衬托的我像个讨饭的乞丐。
他还刻意给我点了菜,都是无骨鸡爪红烧猪蹄之类的周围的同学也开始纷纷劝我:沈煜,你还是去那边小桌上吃饭吧。
你手脚不方便,咱们同学好不容易见个面,大家开开心心的,可能照顾不到你还有胆小的女同学压低声音窃窃私语——天呐,好可怕,手脚都是假的,看着怪渗人的。
我可不想跟他坐在一起,不然晚上回去睡觉都要做噩梦的我深呼了一口气,再也没有任何的耐心和留恋。
算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可当我拖着假肢一瘸一拐地转身时,李响再一次堵在了我的面前。
饭菜都上了,你说走就走啊怎么,不给我面子对了,待会儿苏晓晓也要来呢不等着见见你曾经的女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