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我被绑匪劫走凌辱三天三夜。
被找到时,四肢扭曲浑身是血,近乎在断气边缘。
妈妈责怪自己没有看好我,崩溃痛哭。
未婚夫沈言溪跪在我的病床前不断发誓,余生会好好对我。
手术前,刚注射完麻药的我却听见妈妈低声啜泣:
“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设计绑架青青让她没了清白,阿宁已经如愿嫁给你了,肾的问题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未婚夫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却满是强硬:
“青青只是被凌辱了,阿宁从小失去的可是亲情和爱情啊,这颗肾是她应该给阿宁的。”
“虽然我的妻子是阿宁,但我也会在青青身边陪着她的,不算亏欠她。”
我想挣扎,身体却不受控制。
眼泪顺着眼角滴落
原来,我的苦难,是我所在乎的两个人一手赐予的。
......
“病人现在的身体状况,摘除肾脏可能会危及生命,建议你们还是再考虑……”
沈言溪没有丝毫犹豫:“不行!现在就摘,拖一天阿宁就会难受一天!”
医生踌躇半天还是继续劝道:“病人下体受到严重的撕裂,子宫受到损伤,如果现在强行摘除其他器官,可能会导致子宫脱落,终身不孕。”
妈妈脸上满是不忍:“要不就等等吧…不差这几天的。”
“等等等!为什么阿宁的一生都在等待,伯母,你对不起的从始至终只有阿宁明白吗?”
“青青已经成这样了,能不能怀孕重要吗?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孕育孩子??”
手术室外一片寂静。
汹涌的痛意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不明白。
爱我至深的妈妈怎么会为了一个资助的山区贫困生,毫不犹豫地签下手术同意书。
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为什么会在属于我的婚礼上娶了别人。
我满心依赖的两个人,竟然为了同一个女人,一步步将我推至绝境。
疑问和绝望几乎要将我压垮。
意识却渐渐消散。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女人低低的叹息声传入我的耳朵。
妈妈轻轻抚摸着我的脸:
“青青,我的女儿,不要怪妈妈好吗?我亏欠阿宁的太多太多,是我对不起她…”
说着她哭出了声:“妈妈是爱你的,可谁让你和阿宁喜欢上同一个男人。”
她的痛苦纠结不像作假。
却还是选择为了别人伤害我。
“你和阿宁都是妈妈的女儿啊,手心手背都是肉,妈妈也舍不得。”
“不是妈妈拎不清,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受尽宠爱,可阿宁不是,她受了好多好多苦,妈妈心疼她。”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炸的我脑袋一片空白。
我终于明白,妈妈为什么会突然决定资助贫困生。
原来,她根本不是怕我孤单,也不是给去世的爸爸积攒阴德。
她只是借这个由头,把私生女接到身边,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日夜照顾她和情人的女儿。
连爸爸为我选的未婚夫,也对她日久生情,难怪筹办了三年的婚礼,婚纱的尺寸却始终不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