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的感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陆倚梅低头看着手里的红花油,倒出一些,用力按在红肿的脚踝。‘唔’...
不以为意的拍拍她的手,“春生,你看怎么样?”
陆倚梅无意识捏紧了手,看向郑春生。
郑春生沉声开口:“陆婶子,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我只是把禾婷当妹妹。”
“这辈子,我只会娶倚梅。”
陆倚梅一愣,她还没说什么,陆禾婷就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
陆母‘哎呀’一声,剜了陆倚梅一眼,连忙追了出去。
紧接着,不久前还信誓旦旦会保护她的郑春生也匆忙起身,满眼担忧。
“倚梅,大晚上的不安全,禾婷的伤又没好,我去看看她。”
陆倚梅看着他的背影匆匆离去,眼眶泛红。
尽管见证过上一世的事,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心口仍在刺痛。
这么多年的感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陆倚梅低头看着手里的红花油,倒出一些,用力按在红肿的脚踝。
‘唔’
她忍不住痛呼一声,可这痛却是提醒着她还活着。
她还有机会改变自己的一生。
再忍忍,再过十天,她就会离开这个地方,离开郑春生。
敷了几天药后,陆倚梅的脚好了很多,走路不再一瘸一拐。
这天,陆倚梅去河边洗了衣服回来时,和门口的郑春生撞了个正着。
郑春生顺势把手里的一套衣服递给陆倚梅。
“我今早出任务回来的时候经过供销社,给你买了身新衣服。”
“不用了。”陆倚梅摇摇头。
郑春生没同意:“拿着吧,我留着也没用。”
“给禾婷吧。”
郑春生顿了一下,有些不自在道:“她也有。”
陆倚梅心一沉,喉咙里泛着苦。
她哪里不明白,多半是已经先给陆禾婷送了,才想起她来。
不等她回复,郑春生走进院子里,把衣服放在桌上,又说:“今天晚上村里会组织看电影,我让人帮忙留了三个位置,到时候你跟着禾婷和陆婶一起去吧。”
“这几天发生这么多事,正好散散心。”
说完,郑春生转身离开了。
听到陆倚梅走进来,陆禾婷从屋里出来,得意地向她炫耀。
“姐姐,春生哥为了哄我,一大早就开车带着我去了镇上,我们一起吃了牛肉面。”
“那牛肉面又香又鲜,姐姐没吃过吧。”
“我们还去了百货商场。”她说着,当着陆倚梅的面转了个圈,“姐姐,好看吗?听说城里的姑娘们都是这么穿的。”
陆倚梅这才注意到,陆禾婷今天穿着一条红色连衣长裙,扎着两条辫子,看起来洋气的不像个农村人。
“这可是春生哥亲自帮我挑的,他说我皮肤白,就适合穿红色。”
她又看了看陆倚梅身上的长衣长裤:“春生哥还说,你经常要下地,所以灰扑扑的颜色最适合你了。”
陆倚梅面色平静,看着桌上的那套灰色的棉麻衣裳,手悄然捏紧。
她哑声开口:“劳动人民最光荣,陆禾婷,没有我下地种田养着你,你早就饿死了!”
说罢,陆倚梅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她没有穿那身衣服,到了晚上也没有去看电影,拿出书本复习了一下就早早睡下。
第二天天刚亮,陆倚梅早早就被门外的声音吵醒。
她换上衣服走出门,就听到村民的议论。
“听说昨晚巡逻队抓到了一对钻玉米地里搞破鞋的,就是陆家女娃!”
“晦气,别让她带坏村里的姑娘们,把她浸猪笼!”
她转头看去,就见陆禾婷害怕的全身颤抖:“不是我!我没有!妈!春生哥!救我,我没有!”
陆母拿着竹扫帚,大声斥责周遭看热闹的人:“别碰我女儿!”
陆倚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有人在玉米地抓到了陆禾婷和别人乱搞。
那时候陆禾婷不是在看电影吗?如果抓到了她,那跟她一起的人是……
“放开她!”
陆倚梅脑子里的名字刚浮现出来,就看到郑春生急匆匆跑了过来。
“错了!昨天晚上你们抓错了人!”
众人都一愣。
下一秒,郑春生径直朝陆倚梅走过来。
“昨晚你们看到的不是禾婷,是我和倚梅!”